直到他双眼一翻,痛痛快快的晕厥过去。
众人面上尴尬至极。
“无妨,老夫早就习惯了。”李时珍笑呵呵的抚着胡须,不以为意。
临了,李时珍又补充道:“只需三日便可痊愈。但三月之内,需得饮食清淡,首在忌酒。”
此话一出,众人便议论起来:“先生,咱们北人怎可不饮酒?”
李时珍面上波澜不惊:“若是不介意经脉长歪的话,随意即可。”
“岂敢,都听好了,遵照先生的医嘱去办。”张学颜满口答应。
“得令!”众人抱拳应和。
能捡条命回来,已经是鸿福齐天了。
这寒冬时节,能找到一个灵医属实是神皇保佑。
李时珍十分淡然。
不就是医闹吗?
当然嘉靖因为修炼导致经脉错乱。
他有幸给嘉靖治病的时候。
那老皇帝还试图给他塞一个大魔呢。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李时珍当场委婉的拒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引得嘉靖频频惋惜。
太医素来是一个高危职业。
两人离开了室内,来到城头上。
整座山海关绵延二十余里。
依托有利地形,背靠燕山而通渤海。
两条大河从中贯穿,七座城池左右结合,彼此呼应。
加之终年大雪,在城墙上凝水成冰。
山海关名为关隘,实则是一个依靠长城建造的大型防御系统。
李时珍探头往下望去。
光滑可鉴的墙面,几乎就是一条绝壁。
里面只能隐约看见砖石,更多的是死去多时的绿皮。
其活灵活现的挣扎模样被凝固在这一刻,成为永恒。
积年累月下。
山海关几乎和这里的地势融为一体。
尸体和坚冰将城墙越堆越高,已近十丈。
没有人能从正面打破这座要塞。
张学颜甚至有些狂妄的说道:“关宁锦防线,固若金汤。山海关在,岂容绿寇放肆。”
李时珍抬眼一看,极目远眺,白茫茫的一片。
他缓缓摇头:“这世上,哪有金汤一样的防线。全仰仗诸位守望相助,方能拒敌于国门之外啊。”
张学颜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