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在空降营里全须全尾的抽身了。
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保密任务里,也没有背后中三十几枪自杀这种人,要么鸿运齐天谁碰谁死,要么背后一定有一条粗到不得了的大腿靠着。
不论是哪个,龙祭会的走狗惹上这种人,都算是捅了军部的马蜂窝了。
“能查到他和军部有关系就足够了,反正安全局的工作是预防异常犯罪事件,他就算是闲着没事儿杀人放火也是军部去头疼,关我屁事。”
闻雯直接了当的问道:
“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更吓人了啊。”
宿紫揉了揉眉心:“雯姐,你这两年才回来,应该听说过十年前海州发生的大事儿吧?”
闻雯沉默了片刻,思索许久,不由得从椅子上挺直了身体:“伱是说海焚日?难道他跟焰潮之祸有关系?”
“对,他是幸存者。”
宿紫叹了口气,“确切来说,季觉,是焰潮之祸里,唯一一个,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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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于漫长的梦里,季觉再一次听见了列车敲打铁轨的声音,如此熟悉。
他睁开眼睛,靠在窗户,凝视着窗外远野中飞速掠过的场景,山峦,荒野,零星萧索的村落,还有天边的烧红的晚霞。
晚霞的光照在了孩子的眼睛里,绯红的色彩舞动在天穹之上。
这是他曾经的童年。
“醒啦?再休息一会儿吧,很快就到崖城啦。”
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动作轻柔:“到了之后,妈妈带你去看海怎么样啊?”
“”
季觉沉默着,许久,轻声呢喃:“其实我不喜欢海,看多了其实也烦。”
“明明听说要搬家到崖城的时候,还悄悄攒钱买了泳衣呢。”
身旁的人笑起来了,将他揽入怀中,揉搓着他的头发,轻柔又轻盈:“别担心,新的学校里也会有新的朋友和同学的,大家都会和你一起玩。”
她说:“你会适应的,过去会变得很远,你会拥抱新生活。”
“可是新生活好难啊,妈妈,太难了,比我想象的还难好多。”
季觉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下了头:“海州的东西味道很淡,我总是吃不惯,方言也很复杂,怎么都听不懂。
医院的药很难吃,护士很凶,老屋子容易潮,回南天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