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石,谗言不断:“姨妈,你可不能被他给骗了啊,他在转移重点!
赶快把这种吃里扒外的二五仔逐出师门!不然等此獠做大,以后您在教育界的污点可就抹不掉啦!”
“行了行了。”
欣赏完了每周工坊的既定节目菜鸡互啄之后,叶教授接过来看了两眼,微微点头之后就放在一边。
“时墟里的事情,我听安全局说了,干得不错。化邪教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拿来练练手倒是凑合。
不用担心我会怎么样,我做老师又不是做保姆,出了工坊之后做什么,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你自己知道轻重就好。”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将诸多麻烦一笔带过,毫不在意。只是最后拿起了桌子上被拆开的信封时,她撇着医院的徽记,便再忍不住冷笑一声:“至于医院里那帮涡系的神经病,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学徒,还轮不到他们惦记。”
她说,“放心吧,我已经替你婉拒了。”
伴随着老师的淡然话语,窗外稀疏的雨幕里,好像有什么半透明的模糊之物缓缓浮现,稍纵即逝。
面目之上的血色自雨水的冲刷之中缓缓流尽,只有嘴里半截被冲刷惨白的胳膊,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就这样,随着咀嚼,嘎嘣嘎嘣的,消失不见。
咕咚。
季觉干涩的吞了口吐沫,有那么一瞬间,欲言又止:老师,咱就是说,你这个婉拒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直接了点?
不过,叶教授看过来之后,瞬间又坐的笔直。
乖巧如鸡。
委婉,太委婉了,尽显大师宽宏风范!
“医院的那帮家伙,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粘上了就甩不脱,以后你记得注意点,该直白的时候不要客气,反而给他们得寸进尺的余地。”
说着,叶教授抖了抖信封,掉出一张卡来:“拿着吧,给你的。”
季觉好奇借过,反复端详,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卡面晶莹剔透,还画了个大大的爱心:“这什么?”
“医院的钻石贵宾卡。”
教授淡然说道:“哪天你觉得自己快死了,打他们电话,医院会无条件为你准备一次专家会诊,当然,钱还是要付的。
所以,最好悠着点,有时候和死比起来,人还活着钱却还不完反而更惨一些。”
季觉手一抖,差点把卡给丢了。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