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挂着黄黑相间的封锁带,正如同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一样。
等待走投无路的兔子,送上门来。
“不好意思,请回吧。”
身后,有人打了个哈欠,提醒他:“市政维修,请改路绕行。”
越亭僵硬着,回过头,看到了一张早就支起来的折叠椅,还有椅子上懒洋洋躺着的年轻人,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堪称俊秀的面孔之上,带着一条蜿蜒的疤痕,平白多出了几分瑕疵。头发并不算长,只是齐耳,可却像是褪色一样,隐隐透露出一丝灰白。
膝盖上横着一根古怪的拐杖,仿佛不良于行。
可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双低垂的眼眸,漆黑之中,带着隐隐的猩红,瞥来的时候,便令人隐隐发毛。
就像是熔炉中不熄的炭火。
越亭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勉强克制着鱼死网破的冲动,“兄弟,江湖救急,让条道,我承你情。”
“怎么承情?刷卡还是付现?”季觉笑起来了,“我这边可没帮人分期的习惯啊。”
“”
短暂的死寂里,越亭的表情渐渐狰狞:“想学人黑吃黑,也要有命才行,别不知死活!”
季觉顿时笑了。
“你看到那个了么?”
季觉伸出手,指了指他身旁,其中一具交通锥上,银光闪烁,那是一具早就挂好了的手铐:“数三个数,我让你戴上去,你信不信?”
越亭的面色铁青,藏在下水道出口下的手掌拔出了半截漆黑的刀锋,杀意迸发:“你特么自寻”
啪!
清脆的响指声从折叠椅上响起。
再然后,漆黑的阴影,笼罩了那一张呆滞的面孔。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那个年轻人身后,那一辆模样诡异又狰狞的庞大装甲越野车忽然一震,仿佛巨人舒展身躯一样,无以计数的机械丝滑的运转,扩展,一条条手臂张开,狰狞的兽面自褪去的装甲之下浮现,升起。
转瞬间,化为了一具五米有余机械怪物,锋锐如刀的巨爪抬起,一具刚刚从车厢里拔出来的机炮杵在了他的脸上。
黑黝黝的炮管里,吹来了地狱的风。
“三。”
季觉说。
咔!
短刀坠入下水道底部和手铐合拢的声音瞬间响起。
“爹,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