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活了香金葚和给张老做饭的事,然后又去考察了糖墩墩,还去了帝都。
中间生长这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参与。
因为有西北农大张教授的团队在嘛,清音农业的人实在是抽调不过来,就全权委托了。
“难,真难。”
张教授缓缓的讲出了这两个月的经历。
刚长起幼苗那段时间,最脆弱的时候,有几天突然烈日炎炎,黑赖沟引水灌溉完全不够,水放进去几个小时就被烤干,张教授他们,还有村民们,全员出动,人拉手拽,覆网遮阳。
开花之前,又突然漫天风沙,薄薄的土层差点给掀起来,非人力所能抗衡,万幸吹飞之前,风停了下来。
还有扬花之时,最是耗水的时候,黑赖沟却水位下降,这边地势又高,送不过来。全村老少再次出动,肩挑背扛,人力运水,生生把苗给扛活了。
好不容易开花结果,根茎膨大起来,又遇到了沙鼠肆虐,逼的全村人半夜敲锣打鼓赶老鼠,白天挖鼠洞。
难,太难了,这六百亩的秋雁九号,真可以说是让皮营圪台村的村民们,用汗水浇灌出来的。
这两个月,历经了太多太多的磨难啊。
张教授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却还开玩笑说道:“多亏了村里人啊,要是我们几个,只有哭的份。万幸,终于都过去了,经历多了,我也蹭了一把,又能水两篇论文,占了村里不少便宜。”
老支书心态却是好得很,“干旱、风灾、脑老鼠,倒春寒,白毛雪,半夜里下霜,在这地方哪年都得来几回,习惯了。”
好一个习惯了啊。
这些哪个都是大天灾,稍有不慎、运气不好,颗粒无收一年白干的大天灾,竟然说习惯了
骆一航从小生活的都是山美水美,气候宜人的地方,实在是想象不出怎么能习惯。
此时,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
骆一航也只提了一句,“都过去了,瞧瞧,咱的庄稼长得多好,眼看就要收获咯。”
“是啊是啊,收获咯,肯定是个大丰收。”老支书和张教授,喜笑颜开。
眼前这片土豆田,长得多好啊,藤蔓层层叠叠,叶片舒展又阔又大,整个田地都给铺满咯。
不过仔细看的话,下层叶片大多已经枯黄,上层叶片边缘也在变黄,不少匍匐茎也已经自行脱落。
这是成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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