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个难处,都是街坊,客气个什么。”
常小乐顿时嬉皮笑脸,“掌柜的大气,你这生意做得大。”
陈屠掏出一小块银子塞给了常小乐。
常小乐眼睛一亮,这起码得有二两。
“掌柜的你忙,我们记得你的好,不打扰了啊。”说完他要走,却又突然转身去店里拿了些香烛和线香,店里那伙计也不敢说什么。
他身后一个汉子倒是奇怪,忍不住问道,“你拿这做什么?”
常小乐笑道,“过年时候反正要用,这不省得买了?”
“陈掌柜,你看看。”齐老汉看着那些五坊小儿兴高采烈的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看刚说克男人,这不这群人就来找麻烦。你看他们要钱,也没去别个商铺,就盯着你来了。”
“真把这算冯家寡妇身上也行。”陈屠却是一点不在意,笑道:“破财消灾,就算我给她挡了点命里头的霉运。”
“你啊。”齐老汉忍不住直摇头。
但他心里头是真觉得陈屠这人不错,“今晚你别弄什么吃的了,我有个亲戚送了两只咸兔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喝两口。”
陈屠笑道,“那这天赶紧黑吧,老哥你的手艺,真的想起来让人流口水。”
天是慢慢的黑的。
群贤坊里头,冯寡妇家里不仅吃晚饭比较早,而且是早、中、晚三餐都有,都比较准时,不像周围大多数街坊邻居家里头,有的只吃两顿,有的是吃东西不怎么定时。
这冯家只剩下了一个寡母,冯寡妇膝下也没有儿女,但好歹之前家境比较殷实,冯寡妇又接了些活在家中干,所以日子倒还勉强过得去。
冯家的这个寡母也不到五十岁,身子也还强健,就是儿子死了那年,有些过于伤心,两只眼睛哭得落下了眼疾,看远看近都很模糊。
冯家老太太在街巷中为人口碑也不错,以前也读过一些书,虽说都觉得她儿子是被这个女的克死的,但她即便伤心欲绝,也并未对她这儿媳说过一句重话。
两人相依为命,都和和气气的。
冯家这个寡妇其实也才二十六,叫做袁秀秀,从未生养过,比这街巷之中同龄的女子都看上去年轻,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平日里不打扮不说,还刻意穿得土气,见人也从不抬头,尤其看见男子,还绕着走。
所以齐老汉见她给陈屠经常送些东西,就自然觉得她是看上了陈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