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男人替她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随即淡淡答：“被咖啡弄脏了，在公司换了。”
江意颔首，却没有忽略他西装外套上隐隐传来的香甜的香水味，小雏菊，很经典的甜调香水，是小姑娘喜欢的味道。
深夜在公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衬衣换了，外套上也有香水味。
江意并没有深究，毕竟就算谢北丞真和那位秘书小姐发生了什么，也即将和她没有关系了。
“走吧，先进去。”
谢北丞揽过她的肩膀，体贴的把她护在了臂弯里，挡住了呼呼吹来的冷风。
可江意却顿住了脚步，从他的怀中躲了出来，又把外套拿了下来递还给他。
“不用进去了。”
“你在闹什么脾气？我说了昨晚我只是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对于她今日的冷淡，谢北丞全都归结于许意是在闹小脾气，昨晚的确闹了不愉快，他可以容忍她闹闹脾气，可这并不代表他允许她在大庭广众下他的面子。
江意摇摇头：“我没和你闹。”
谢北丞不虞的眸色缓和了几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你”
“谢北丞，我们离婚吧。”
江意轻叹了口气，“昨晚就让周言把离婚协议书给你，可能他还没有给，不过没关系，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个。”
她抬起眸子，素日温柔的眼神此刻冰冷一片。
这样的眼神，深深刺中了谢北丞的心。
他的胸口起伏着，显然是气狠了，可却依旧顾及着颜面没有发作，幽邃的眸子微微眯着，半晌，沉声：“你要是很想去d&c演奏，我可以和奶奶商量，让奶奶陪你去参加，到时候你们在那边玩两天。”
江意蹙眉，“你认为我是因为这个才要和你离婚？”
“不然呢？”
谢北丞的语气理所当然，伸手牵住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轻声哄着：
“这阵子有些忙，忽略了你是我的不好，等忙过了这阵子嗯，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带你去北极看极光。”
“行了，别闹了。”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隐了些许警告。
江意只觉可笑，渐渐地又觉得自己很可悲。
谢北丞即便心里有了其他人，对她也依旧是这样温柔体贴，可他却不知道她真正心寒的地方在哪里。
她在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