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看到于先生手里是捏着一张纸条的,看来,那母子三人的下落他是知道了。
福伯一时愕然,怎么不多派人出去?这大晚上的,要马上找到人才行啊,不然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他看向自家姑娘,宋惜惜还没说话,谢如墨道:“福伯,按于先生的去做,带人去找便行,至于宋家那边你也别多话,就说王府也会派人出去找的,到明日还找不到的话,让他去京兆府报案。”
姑爷都发话了,福伯道:“是,一切听王爷的。”
福伯刚走,沈万紫就跑进来了,她是在房中刚沐浴完,听得府里的人说国公府福伯找过来,担心出什么事所以急忙赶过来。
出什么事了?沈万紫头发没干,只随便用一根簪子绾起。
于先生捏着手里的字条,让棍儿带人守在外头,“咱们放在大长公主府的隐线送出来的消息,说今晚大长公主的侍卫长杜勤带了几个人出去,没多时从侧门回来的,扛了两个孩子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送入了地牢。”
沈万紫还不知道什么事,但听得说他在大长公主府也有线,不禁肃然起敬,“大长公主府也能安插人进去?于先生太了不起了吧?你安插进去的人很受大长公主重用吧?”
“嗯,很受重用,没了他们不行。”于先生郑重地点点头,刷恭桶也是十分重要的差事,没人洗恭桶可不行。
而且这差事好在,入夜的时候可以巡视各处院落的净房,没人会留意到他们,也没人把脏兮兮臭烘烘的他们放在眼里,见了都是捂着鼻子走远的。
“他们,那就不是一个了?”沈万紫问完之后,才忽然怔了怔,“方才说什么来着?掳了两个孩子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宋惜惜忧心忡忡,“是我一个堂婶和两个堂弟,福伯说我这位堂叔今日才离开京城,如果他的妻儿都被大长公主府的人掳走,我怀疑他也落在大长公主的手中。”
沈万紫吃惊道:“莫非我们寒衣节的行动,大长公主知道了?”
宋惜惜摇头,瞳仁里跳着隐晦的火焰,“不是这个原因,是我这位堂叔与我父亲年轻时长得十分相像,而且我这位堂叔才二十多岁,年轻又相似,我担心”
她担心什么,大家心里头都明白。
沈万紫怒道:“这谢蕴简直就是个疯子啊,搜罗一大堆像你母亲的,又搜罗像你父亲的,她是要做什么啊?被她爱上真够倒霉,倒八辈子霉,连亲族都要跟着遭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