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睁不开了,机械性的给嘴里扒饭,眼皮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片刻后,宋佳人看着趴在饭桌之上,脸上还挂着几颗米粒,但鼻间却已经传来均匀呼吸的李诺,微微摇了摇头,起身走过去,帮他摘掉脸上的米粒,然后将他横抱起来,走出膳厅,缓步走进一座小院
李诺的房间之内,宋佳人将他放在床上,只是轻轻抬手,他的鞋袜就自动脱掉,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叠好的锦被也自己打开,轻轻的盖在李诺身上。
宋佳人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房间再次恢复平静。
而此时,长安的某些高门中,却并不平静。
傍晚的时候,长安县衙门前,百姓闹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一些官员权贵,他们让府中下人出门打听过后,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考功郎中的儿子,因为触犯律法,被长安县衙抓了,当着长安无数百姓的面,被打了一百杖,判了三年徒刑。
正五品的官职不算太高,但也不低了,按照大夏律法,这个品级的官员,不仅自己犯下罪行,可以用银子或者官职来抵罪,他的直系亲属,犯“流”以下罪,也可以用赎银抵罪。
不过就是三年徒刑而已,也就是三百两银子的事情,对于王家来说,三百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
但王铎却并没有选择用银子给儿子抵罪,而是大义灭亲,亲自将唯一的儿子送到长安县衙,任由官府发落,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不仅如此,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更是从小道获悉,王铎在从长安县衙回去之后,就立刻低价贱卖了王家在长安的店铺,田产,宅子等,并且还连夜向吏部左侍郎递交了折子,辞官还乡,临走之前,将所有家产捐给国库
这就更让人不解了。
考功郎中的官职,虽然不是很高,但手中的权力却着实不小,王铎正直壮年,身体康健,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未来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无缘无故的辞官干什么,就算要辞官,也不必贱卖家产捐出去
无数人因为他的这一行为而摸不着头脑。
“王郎中好好的,这是干什么?”
“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这其中必有缘由!”
“探,再探!”
不久后,终于有人打听到了更内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