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两个人的脑袋除了肿胀以外,骨头没伤到,暂时没什么大碍,但需要持续观察。在做着简单的清理身体和伤口处理时,林茑萝忽然说了一句无头无尾的话。
“我一直都不敢,到现在也是。”
黄翅摇不禁一愣。
她知道,妈妈是在回答着她那一个尖锐的问题。
原本还以为离不离婚这个问题还会被再逃避一段时间,却没想到林茑萝会主动提及,于是她哑声问道:“为什么?”
“我要保护你和耀辉。”
“妈妈,这不是一个好的理由。”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更不是一个合适的理由。”黄翅摇听完林茑萝说的这两个原因后,察觉到她这种回答实际上还是在逃避着这个问题时,莫名地就觉得有些心烦气躁。
“保护我和耀辉吗?我就算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囚禁了。而耀辉呢,昨晚那么大动静,两个大活人从家里被运到这个猪圈,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黄翅摇并不是以恶意揣度自己的弟弟,一直以来他都是个乖孩子,非常难得地在妈妈的教育底下没有沾染上父亲那些过分的大男人主义,但是,就事实而言,他一直没有现身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他躲起来了,对我们的遭遇视而不见;二是,他也出事了。”
黄翅摇走到林茑萝面前反问道:“妈妈,你觉得,以现在这种状态,你的保护还能起任何作用吗?”
她其实不想用这样强硬的语气去对林茑萝说这些话,但她已经心烦气躁到难以自控。
然而,她烦的不是林茑萝的优柔寡断,而是烦她自己。
烦她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小时候意识到不对劲时就向妈妈提出,以至她们在之后这么多年都被这种约定俗成的,在人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无意识状态困住。
黄翅摇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抛了出来。
“你在他身边一直都在承受了多余的痛苦,对吧?”她直视着林茑萝的眼睛,“包括在你们的房事。”
“摇摇!”林茑萝睁大双眼,“你为什么”
“妈妈,这是我的阴影。”黄翅摇的眼泪随着自己撕开了童年时粘上的那一块纱布而涌流而出,“你的痛苦是我一直以来的阴影。”
她张开嘴,像是离水的鱼,想要吸取氧气,却被哽咽堵住了喉头。
“你一直以来的忍耐让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