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跃便小跑来到花厅门外,在门外打千跪拜,脑门磕在门砖上咚咚作响:“奴才王跃,叩见主子!”
声音竟然还带着一丝哭腔,尚可喜也不禁诧异:“嗯?哭什么?”
“奴才久闻主子威名,却从未见过,心中实在想念,想要效忠也找不到门路。今日终于见到主子,心中甚是欢喜,就想着能为主子奔波,哪怕死了,心中也是甘甜的!”
王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这些肉麻的马屁话,可谓是脸色不变心不慌,尚可喜听得嘴角都跳了跳,不过还是让王跃起来进门,说道:“难为你一片孝心了,坐。”
“嗻!”
尚可喜的一句“坐”,王跃便十分听话的坐下,只不过屁股只有一半挨着椅子,然后便满脸谄媚的看向尚可喜,等待主子的召唤。
尚可喜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溜须拍马之辈,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此番找你来,是听说你与广鹿岛上的明军将领有旧?故而要询问一番。”
王跃闻言当即跪了下来,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勿要听那些小人谗言!奴才虽然跟广鹿岛上的刘山君认识,可奴才与他却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说着,王跃便将当初在青泥洼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将刘山君说成了“反派”。
尚可喜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与那刘山君之间还有这么一层仇怨,既然如此,那你就说一说那刘山君是个怎样之人?”
自从上次被刘山君声东击西烧毁了船只,尚可喜对于这个明军之中的小小总旗官就非常感兴趣,想不明白东江镇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才。
片刻之后,尚可喜打断了王跃,才从王跃的讲述中抽丝剥茧,重新认识了刘山君。
“带着一旗兵马一路撤退,半路上击杀了镶红旗的追兵?可见此人之悍勇。”
“在逃亡路上能冷静分析路径,果断选择目的地,此人心智坚毅,决不是等闲之辈!”
当然,尚可喜虽然对刘山君评价很高,可依然笑着说道:“可惜了,此人只是个总旗官,就算东江镇给其蓄功,也不过是百户官衔。”
“一个困守海岛的百户官,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顶多是骚扰各处罢了!”
王跃急忙附和道:“主子所言甚是,有主子坐镇卫城,有大金铁骑驻扎城内,有奴才等守卫各处,小小的刘山君不足为虑,迟早要被大金勇士剿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