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药她都认得出来,就她四姐夫这些药,她都没打算再来抓第二次,就打算照着这里头的药,回去各自分开称一称,以后自己挖。
不过许多药,都得进山里才有,以前她独自一人,是断然不敢往山里去的,最多就在坡下田野间挖些常见的草药罢了。
但如今有人作伴,完全可以试着去山里碰碰运气的。
阿拾一听这话,想着也是囊中羞涩了,立即就同意,他是信得过顾小碗的。
如此这般,便与他们一起往红枫村去。
回去的路上,自是要路过那何满园的新坟头,何荆元已经醒过来了,见着大女儿受咱家牵连被退婚后自尽,自也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顾小碗的错觉,那时候她竟然在一旁跪着念经超度的阿拾眼中,看到了愧疚。
就好似,这何满园的死是他造成的一般。
大家都围在那新坟头边上,顾小碗一个人站在旁边,显得有些冷漠又格格不入。尤其是她手里还捏着的那块红盖头,何满园从她手里讨去的鸡母珠,已经打了孔,绣在上面了。
在目光接触到那几颗鸡母珠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胸前被厚重的仇恨给填满了,憋得她一口气都喘不过来。
猛地一把将那几颗鸡母珠从上面扯下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漏了一样东西。”走了两步,她又忽然顿住,转头说道:“我去得有点久,你们若是等不得我,就先回去。”然后她返回镇子上去了。
她虽年纪小,但是此刻的何荆元半身不遂,又因大女儿之死悲痛不已,自是不能理事,顾四厢就更不能指望了。
所以对于她的话,没有人生出半点疑惑来。
直至她走后半个时辰,那阿拾才像是想起什么,“我去看看小碗回去找什么?”
顾小碗什么都不找,她捏着那几颗黑红相间的鸡母珠,在半路的时候给砸碎了,花了一个铜板要了二两酒,将那鸡母珠的碎末在里面搅拌了一回,又将残渣给滤出,带着那二两酒就往高癞子家里偷偷去。
这是冬日,夜色来得很早,黑沉沉的夜幕里,她瘦小的身子翻进了高家的院子,将那酒放在了桌上,还顺便将烛台点了。
她的运气好,高癞子的女人在桐油铺里帮忙,还未归来。
做完这一切,她便踩着夜色到了隔壁那算是有些灯光和几分热闹的街上去,看到高癞子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她才松了口气。
高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