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沮丧的表情,阿拾安慰着她:“这是好事情,说明那些逃兵和蓝毛鬼到这里的时候,此处的百姓已经得了风声逃到别处去了。”
不然的话,这里的粮食怎么颗粒不见?
反正不会是那些凤阳逃兵和蓝毛鬼们拿走的,他们的两支队伍,阿拾都看到了,没有什么行囊。
“是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见阿拾的这些话,是起到了安慰作用的,顾小碗的心情也转而好了许多,将粮食收拢起来,放在随身携带的布袋子中。
随后又环视着这带着暖意的地窖,“要不,我们在这里落脚吧。”这里暖和不说,也不如他们在上面惹人注目。
毕竟谁也没有把握确定,还会不会有逃兵过来?
阿拾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我把外面那些没烧坏的木条搬进来搭床铺,你去叫阿祖他们姐弟过来。”
如此这般,两人分工行事。
很快顾小碗就带着何穗穗姐弟一起过来,路上又捡了不少没被彻底烧坏的破布和瓦罐,以及不少炭。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炭了,尤其是各家的柴房处,到处都是现成的炭,还有那些被烧的房梁门窗。
只是这地窖里不透气,他们到时候还要烧炭火取暖,所以那出口处,顾小碗和阿拾折腾了很久,才弄出一个隐蔽的气孔。
何望祖身上的伤口有些化脓,顾小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大雪落了下来,更不好找药材了。
她不免是有些手足无措。
然后阿拾拿着从逃兵手里得来的刀在炭火里烧,直至通红,才拿了出来。
趁着化脓的地方还不多,顾小碗用火苗炙烤过的小刀将那些腐肉给剜掉,何望祖也是那时候昏死过去的。
现在阿拾拿着烧红的刀刃往伤口上烙过去,倒也更省事,只是皮肉之疼也莫要小看,何望祖又疼醒了过来,只是看着自己胳膊上冒出的焦味和烟,瞬间又吓得昏死了过去。
何穗穗一边扶着弟弟,一边不停地掉眼泪,只听得顾小碗在一旁叹道:“没有法子的事了,这样好歹能保住手臂。”不过这接下来何望祖到底是生是死,其实顾小碗也只能看老天爷了。
但是这话她没跟哭得泪人一样的何穗穗说。
这地窖里,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在上面的废墟里捡了不少破烂来,勉强像是些能住人的样子了。
只是吃的仍旧是大问题,所以顾小碗和阿拾商议着,去镇子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