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想的,他们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女人孤身做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待在三等车厢就很安全?
用那两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很轻地哼一声,然后才说道,“三等车厢环境差,乘客更加良莠不齐,我身体不好,从锦东县到平西县城那段路上,坐个骡车都难受得要死要活,吐了一路,要是不能留在餐车这边,回去三等车厢硬坐着很难撑到燕京,要是半夜里病倒了,更容易遇到坏人。”
张济年也说道,“齐兄,事出从权,她也只能这样。”
再接下来,石韵自然就不能说自己卖了张图纸给王督军,只说她很是运气,原本只是想和那洋人聊几句,套套交情,让餐车的侍者以为她和那洋人是朋友,不会特意来赶她走。
不想德尔沃先生是王督军请来的外国专家,正在进行一些发射角度啊,投射位置之类问题的演算。
相关的那些武器她自然是一窍不通的,但数学和物理学她都跟祖父学过,还学得不错,能帮德尔沃先生一起演算,一晚上下来给他帮了不少忙,作为回报,德尔沃先生就请邢副官长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包厢,让她晚上能有个地方好好休息,免去了旅途辛苦。
张济年张少爷听得惊叹不已,连连追问李芸舒的祖父是什么人?
暗自猜测这位老先生肯定是一位被埋没乡间的人才,只怕年轻时也是出去留过学的,否则怎会懂得这许多?还能教给了孙女。
齐庆轩则是又忍不住说道,“这位德尔沃先生是王督军请来的人,这些人还是少沾惹为好”
话说到一半,迎上石韵颇为不满的目光就说不下去了。
石韵勾勾唇角,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二少爷,我不傻,你说的大道理我都懂,但情势所迫这个词相信你这么有学问的人也能懂的,对吧。”
齐庆轩沉默,虽然石韵说话的态度让人十分生气,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心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家里苛待了她,她才不得不如此,过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道歉,“对不起,芸舒,虽然我事先并不知情,但家里人这样打发你上路确实有我的疏忽在里面。”
石韵老实不客气地点点头,心想确实是你的疏忽,这幸亏是我,要是换了你那位前太太,只怕要可怜死。
张济年不得不再次出来缓和气氛,岔开话题,问石韵道,“令祖父有没有说过他的数学和物理学是在哪里学的?”
满清后期国力衰微,屡屡被列强侵略欺辱,爱国志士们群起寻求强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