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
他转过脸看着她,眸底倒映着对面窗外的街灯。
“我有一个纹身。”
应隐一怔:“纹身?”
她攥紧纸巾,露出通红的鼻尖,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你有纹身?”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好像不沾染任何世俗烟火气,念哲学,不近女色,禁欲清高,在乘车间隙的放松方式是读黑格尔,随便用用的披肩也要用特定的小羊毛。
他不是挑剔,是万物尽可挑选,从入口、入眼的,入耳的,到入心的。
这样的一个人,像喝露水,目下无尘,应隐怎么能想到,他竟然会允许有东西扎破他的皮肤,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商邵看她震惊的模样实在生动,忍不住失笑一声:“我说了,是很小的一件事,但已经是我最大最成功的叛逆。”
应隐想到答案:“是前女友的名字么?”
商邵瞥她一眼:“这不是叛逆,是无聊。”
“那是什么?”
“我只分享一个秘密,你问的是另一个。”
应隐:“你骗我,纹身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只有我知道?难道商先生不游泳么?”
“纹在了游泳也看不到的地方。”
应隐瞬间想到答案,一时间沉默,半晌,哀婉沉痛地说:“商先生,隐隐为你隐隐作痛。”
又想,难怪你有功能障碍,你不障碍谁障碍!
“应隐,”商邵无语,一字一句:“不是那里,停止你糟糕的联想。”
“对不起对不起”应隐低头,脑袋又灵光起来:“可是你前女友也没看到过么?”
于莎莎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没有分享给她商邵在今天之前,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分享的价值。它只是留在了他的皮肤上,在刺针和墨色着下的那一瞬间,他学生时代的叛逆就已经完成了,这件事也就失去了剩余的价值。
“她没看到过。”商邵简略地肯定了她的疑问。
“你们”应隐仰起脸,唇用力抿着,似乎欲言又止。
可是她的双眼,又过于明亮了。
商邵微微瞥过眼眸,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他气息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伸出手去,漫不经心地在她额上点了一下:“嘘。”
车子在一所酒店门口停下了,礼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