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想他在陈又涵那场宴席上的穿着、言行,乃至于跟应隐在走廊上的偶遇、他手里夹着的烟、灯光下的阴影。
应该也不能算很差。
但又想到那是陈又涵的主场,想到应隐见陈又涵第一面,就起了勾引的邪念。
周遭空气陡然降了好几度。
应隐捏着白瓷勺柄,可怜兮兮地说:“阿邵哥哥,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整过容。”
商邵眯了下眼:“整容?”
应隐迫不及待地说:“真的整过容也没关系!看不出来的。”
越聊越岔。
商邵不耐地抬了抬手指:“过来。”
应隐坐进他怀里,他搂着人,手掌那么恰好地贴着她腰肢,将人端正扶稳了,一点一点审问:“为什么觉得我整过容?”
“因为现在好看。”
商邵没料到这个回答,结结实实地怔住,抿着唇半晌,才淡淡地说:“不需要这么哄我。”
虽是面无表情,但他喉结分明滚了滚,抱着应隐的双手也紧了一下。
“没有哄你,”应隐认真地说:“你见我的第一面我不知道,我见你的第一次,你也不知道。是在一场婚宴上,好多人陪着你,我隔着小半个宴会厅,远远地看了你一眼。”
“然后呢?”
“别人说这是商家太子爷,我说”应隐跟个鹌鹑似的开始缩脑袋心虚:“不过如此平平无奇其貌不扬我错了!”
商邵沉沉注视她:“你觉得,我整过哪里?”
他不疾不徐地问着,目光如深潭,却让应隐指尖发麻。她的目光一一描摹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
“这里,这里,这里”葱管似的指尖随着目光,在他的五官上摩挲而下,带着凉意与翠绿雨意的清香,“还有这里”
话说完,腰肢后折,她被商邵吻得透不过气。
吻够了,他逼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语调沉缓地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不是我整容,而是你认错人了?”
应隐低垂的眼睫藏不住怯意。
他吻得她很凶,也许是忍了这么多天的缘故。
她点一点头,轻声“嗯”一下,“我后来才想通,但是已经跟多人说过你平平无奇”
声音越来越低:“也许你现在还没结婚,都要怪我”
军功章里有香港小报“功能障碍”的一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