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子倾越过去,将那杯酒在刘宗面前搁下了。
玻璃酒杯和木制圆桌发出一声轻嗑,带走了这间房里所有的声音。
商邵摊了下手,意思是“请”。
他的手养尊处优,指骨修长,邀请时自有赏心悦目的优雅。他看着刘宗的双眼也是很不紧不迫的,微眯着,那份怒意显得从容极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未来商家少夫人,你又是什么,值得她对你笑一笑?”
“什么商——”刘宗的话只讲得一半,另一半,凝固在他的瞠目结舌中。
因为要上戏,应隐在九点多就从酒席上告辞了。她一提,其余人顺理成章地散场,可怜老杜刚把羊肉串刚烤得外焦里嫩烹香流油,却没人有心思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