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停了他的职,其实该趁机好好放松休息的,最起码从二十岁起,他就已经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了。
但商邵睡不着。
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什么事不过三,都形同虚设了,他一天不知道抽几根烟,不是在鲸鲨馆里沉默,就是去书房练字。
有一天用过晚餐,温有宜忽然发给他一段视频,那是十岁的他,穿着马术服,蹬着马靴,头上戴着黑色头盔,正骑在一头黑色小马上,那小马的额心有一抹梭形白,他给它取名叫black。
他还小,但已一本正经了,在马术师的牵引下,训练black跨小小矮矮的栏。
“爷爷给你拍的。”温有宜发着语音。
商邵从头到尾地看了,伸出手去,隔着屏幕摸一摸black的额心。
温有宜说:“我这两天总觉得心口很闷,看着书走起神来,但是他们个个都很好,是不是你不好?”
“我冇事。”他回答她母亲,“一切都很好。”
温有宜道了晚安后,过了半个钟,显然没睡着,又发了一道文字:
阿邵,你小时候好像比现在更懂得怎么开心。
走到外头时,才知今夜月亮很亮,如圣诞夜。
rich站着睡了,眼睛披阖下来,被脚步声惊醒。
它乖乖地被牵出马厩,在月光下嘚儿嘚儿地跑了会后,回头看他。
他又不开心,害它白跑。
来到异国他乡这么远,小小马好似也被迫长大,眼眸里有一股天真的沉静,不再无忧又狡黠地犯蠢,知道跑回到他身边,将脑袋挨向他掌心。
被男人抱进怀里时,rich一动也不动,过了会儿,脖子上觉得一阵濡湿的热意。它可讨厌被弄湿的感觉了,但还是懂事地没有甩头。
几天后,庄缇文为他带来了应隐进组的消息。
事归事,情归情,缇文虽然知道他们分手了,但也只是为难惋惜了一阵子。她随应隐进组,给商邵拍了片场的实景照片。
“这里冰天雪地。”
“她怕冷。”
“我知道,我给她准备了电热毯和油汀。”
油汀这么接地气的东西,当然是俊仪准备的,把缇文这个南国大小姐新鲜了很久。
缇文把片场地址给了商邵,“如果万一你有空。”
“谢谢。”
他给她写过信,贴上邮票,让康叔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