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是不敢贪杯了,酒再好喝也忍着,但这儿敬一下,那儿碰一下,动不动就cheers,到了十点多,也头重脚轻起来。
缇文送她下楼,康叔开的港3已经在候着了。应隐蒙好了口罩,熟练地从商邵那边上车,身子一歪,扑了个空。
“嗯?”她眼神迷茫。
康叔和缇文一起扶她坐好,让缇文帮她扣好安全带,继而解释道:“少爷还在公司,让我先送你回去。”
车开出去不久,应隐喝完一小瓶矿泉水,问:“康叔,我们去等他下班好不好?”
康叔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确认她还清醒着,便酌情说:“少爷最起码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
商邵放了商檠业这么久的鸽子,又害商檠业睡了快两个月的次卧,一回集团,商檠业把他的会议从早上八点安排到了晚上十点,全是最高级别,全得执行董事列位出席。至于这多出来的一个小时,是商邵用来签批公文的,因为商檠业说明早九点他要看到他的思考和批示。
一想到即使香港总部董事长办公室的灯灭了,商檠业也不过是回到了次卧辗转反侧,商邵心态很稳。
“没关系,我们就去楼下等他。”应隐抽出湿巾,将沾染晚宴酒气的脸细细擦了一遍,又补上了口红。
迈巴赫在深夜街头亮起转向灯,转而往cbd方向。
康叔顺着应隐的心意,没通风报信,同时体贴地问:“要不要去楼上等?楼上有休息室。”
“不要,万一看到有别人给他红袖添香。”
康叔咳嗽一声:“那您更得上去亲自看一眼了。”
确实,她还没见过商邵的办公室长什么样呢。
她问康叔要了卡,记清楚商邵办公室的楼层,并再三谢绝了康叔要送她上去的好心。
下车时,高跟鞋崴了一下。
康叔:“”
“没关系没关系,”应隐拂了下面,深呼吸,“我可以。”
“口罩。”
“对对。”应隐接过口罩,“几楼来着?”
康叔不得不第五次重复:“六十八楼。”
应隐默念两遍,用他的卡刷开电梯厅。正有一部电梯停在负三,应隐进去,刷卡,趁自己忘掉前迅速按下了数字。
高速电梯有多快,她的心跳就有多快。
他会不会嫌弃她不请自来,打扰了他工作?或者说觉得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