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与她握了一握,十分落落大方,心底却莫名紧张。
怎么回事?
与她们的介绍相比,albert对温有宜的介绍词就更为精简了,只说:“这位是tanya,我们的老朋友。”
工作人员端上茶水茶点和果盘,应隐稍稍陪坐了会儿,借口失陪,去往洗手间。
她打开手拿包,拿出手机,抵着洗手台给商邵去电。
港3已经到了丽宁公馆,但被守在门口的公关拦住了,他对着驾驶室彬彬有礼拒人以千里之外:“先生,不好意思,今天这里不接待外客。”
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闻言睁开了眼眸。
看来第一步“先到了地方”就遇到了难处。
看到应隐来电,他一边接起,一边意兴阑珊地挥了下手,意思是这种小事,让司机自己去搞定。
司机下车,身后,迈巴赫的深色车窗缓缓上升,掩住了后座男人的面容。
“在门口。”商邵简短地说,“你开始了?”
“还没。”应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雀跃,又问了一次:“真的来了?可是你要在车里等我好久。”
“没关系。”商邵八风不动,把自己的企图隐藏得很好,只说:“看得无聊的话,就来坐坐,见我一面。”
应隐舔了舔唇,又咬住,聪明又似乎控诉地说:“不要,坐坐你就不放我走。”
商邵低笑一声:“这台车子是我爷爷送我的,我不敢。”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太稳,又淡,让人揣摩不透真假。
应隐理智上不信,情感上却倒戈得很快,像一网蛛丝,是无条件顺着商邵的心向倾倒的。
她纤细的手臂环着胸:“那你进来了吗?我现在可以来见你。”
轻熟的声线,一旦轻轻低低起来,就铺上了一股暧昧的暗色。
车窗半降,商邵将手掌轻轻掩住听筒,男公关走过来,双手交叠鞠躬道歉:“抱歉,先生,给您增添不便了。”
商邵没说话,只是点一点头,重新回到通话中:“一分钟,进车库。”
应隐看了眼腕表:“那我回去了。”
“就差这一分钟?”商邵带笑无奈地问。
应隐“嗯”一声,真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进手拿包,又从中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会是商邵的亲笔信吗?还是康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