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回来时,只看到她腮上挂着泪,不知道这样对着信垂泪了多久。她的脚步声很轻,没有惊醒应隐。
目光顺着她翻转信笺的动作,她与她共同瞥见了那一行微末的小字,宛如一句批注:
就给我一盏永不落山的月亮。
应隐刹那间懂了,带着泪破涕一笑,笑着笑着,她两手环着膝盖,将脸伏进去,肩膀抖着,哭声被她闷得严严实实。
温有宜将掉落在地的信纸捡起来,一眼也没多看,只会顺着原本的折痕叠好,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掩门离开前,她再度回望了眼应隐。
他们看上去吃了很多苦。
商邵结束公务回来时,温有宜已经回了香港。
他耐着性子先打了通电话给温有宜请安请罪,寥寥几句,匆忙挂断,脚步顺着楼梯直上三楼。
白色薄被隆起,她侧身枕臂,睡得安稳。
是被亲醒的。
睁开眼眸时,看到商邵坐在床沿,西服也没换,领带也没解,伸过来拨她头发的指间有熟悉的沉香烟草味。
“怎么睡得这么早?”他又俯下身去,亲一亲她唇瓣,“身体不舒服?”
应隐清醒了一会儿,“六点的飞机,最迟四点半就要出发。”
好累,这将会是她接下去一周的常态。为了尽可能跑多的城市路演,他们往往要一天赶两到三个地方,这一路生物钟是完全被颠倒打乱的,只能见缝插针地补觉。
“不是有俊仪帮你值机托运?”
“从这里去机场要五十分钟车程,还要安检,登机口——”
商邵打断她:“几点的活动?”
“九点观影,观影完出席,是”她眨眨眼,算不过来。
“十一点?”
“嗯。”
“那就八点钟到机场,让我的飞机送你过去。”
“”
“不行?”
“行是行”应隐迟疑起来,小小声地心虚:“但不好那是你的公务机。”
“我刚好有公务要去北京。”
“真的?”应隐眼睛亮起来。
“假的。”
“”
商邵失笑,拉着她的手臂,把她牵起来,搂到怀里:“今天跟小温相处得还好么?”
“嗯。”应隐点点头,“我陪她在四周转了转,带她看了rich,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