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芊只得先以退为进,既然顾征麟不愿意提,那她们就先不提,侯府嫡女的身份如今是不能指望了,可侯府世子的位子断不能再有失。
顾征麟随意地喝了几口,不经意间扫过陈荣芳微微隆起的小腹,只觉心绪烦闷,他放下碗,起身:“你们俩先休息吧,我出去转转。”
陈荣芳一怔,匆匆上前想去抓顾征麟的手腕,被顾芊芊一把拦住,她摇了摇头:“娘,不要冒进!”
“可是”
“听我的,”顾芊芊深沉地看着顾征麟的背影:“一定是刚才顾澜庭和爹说了什么,先不要着急,弄清楚了再说。”
太明宫武德殿,今日的朝会结束,朝臣们接连着踏出殿门,三三两两地四散而去。
沈时初追上顾澜庭,与她并肩而行:“看你今日兴致不错。”
她扬眉,目光淡淡的:“沈将军今日的心情也不错啊。”
“嗯,确实还行。”沈时初敛眸一笑,靠得她近了些:“南诏大军的主将如今换成哪个了?”
“你会不知?”
“不知!”他很认真地摇着头:“还望顾将军一解我的好奇之心。”
这只老狐狸!
请和书被打回南诏后,南帝为显诚意,收了鲁正的兵权,褫夺淮阳王之位,贬为庶人,还签了臣属书,永奉大晋为上国,年年朝贡,永世修好。
顾澜庭斜他一眼:“池尧。”
“倒是意料之外啊!”沈时初颇有些感慨:“不过论脑子,这个池尧应该比鲁正要聪明些。”
顾澜庭不置可否地一笑,顾臻在信中说,大半的南诏军不服池尧,那些旧部天天在营里闹事,整个军队实际上还是把控在鲁正手里。
“你笑什么?”他一拍她的脑袋:“顾澜庭,你这么一笑,倒让我想起个事儿来。”
“何事?”她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时初快走几步拦在她跟前,垂眸,目光温温的,带着几分笑意:“你还欠我一顿酒,打算何时兑现?”
“有么?”她蹙眉,作回忆状。
“你想耍赖?”沈时初眉锋一挑,语带威胁地说道:“顾澜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讨酒喝不成恼羞成怒的老狐狸顾澜庭抬眸,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脑袋,哄道:“沈弟,不就是一顿酒么?走,姐姐请你了!”
“沈弟”沈时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