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脏话不断,骂道:“你看个鸟儿天,那天上有个鸟儿!怎么,那老天爷能救你啊!”
孙梓凯低下头,转过来时,眼神变得十分平静,雨声很大,他的声音也很轻,问道:“我没有惹过你们,从来没有,你们为什么要打我,我从东面一直躲到了这里,你们跟着打到这里。”
“就想打你啊,嘿嘿嘿,怎么着,你哭啊。”
“哦”孙梓凯点了点头。野孩子笑着靠了过来,忽然,孙梓凯冲了过去,他手里抓着一个不知从何处捡的碎瓦片,笔直地插在野孩子的喉咙下,野孩子瞳孔睁大,根本没有反应,接着,像剖开那死兔子的肚皮一样,孙梓凯的手从高向低滑落,豁开了那野孩子的胸膛。
雷声响起了,雨下的更猛烈了,野孩子在地上挣扎,脏器和鲜血却流了一地,但一一被雨水冲刷干净,在临死之前,野孩子恐惧地望着那个他们追打了几个月的家伙,他才五岁,他明明该是最好欺负的那个。
孙梓凯的眼神十分平静,并不是冷漠,而是淡然,纯粹的淡然,就像那兔子一样,过程是如此的简单。
“欢声笑语”从一旁响起,是那群野孩子的声音,他们发现了孙梓凯的踪迹,这之前他一直躲着,今天终于被他们堵住了,他们估计着那小子应该已经被豆子打出屎了。
雨中,孙梓凯手拿着碎瓦片走了出来。
“哟,这杂种还没尿啊。”“哈哈哈哈哈”
孙梓凯平静地点了点头,接着冲了过去....
“杀人啦!”
“杀人啦!”
大雨淹没了所有的喧嚣,只剩天空的悲鸣,瓦片成了刀刃,一刀切入脑壳,一刀抹开喉咙,碎脚筋,断胸骨,他就是知道该怎么做,刀刀毙命,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让对方在自己掌控的时间内受折磨死去,爹娘留给自己的医书,成就了他成长的第一步。
雨夜,他杀光了所有打他的人,甚至大人,甚至乞丐群,但只杀打过他的人,除此之外,连追赶过他的人也全都放过了。
这一夜,他成了全城所有流浪者的梦魇,再没有人能够欺负他,甚至那些三十多岁的流浪汉,在听到他的名字后,都吓得尿了出来。
入冬之时,一路车队从城中置办了酒食,从城门处行出,人数不少,大约二三十人,个个沾着酒气,为首一人,剃成光头坐在最前面马车上,翘着腿唱着曲好是自在。
光头忽然被推了一下,那人说道:“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