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但又像个整体,凝聚在一起,家家户户的家常互换着聊,盐一块吃,油一块用,一块布做了这家衣裳,又成那家裤脚,而融入也几乎没有过程,所有人欣然接受这两个野孩子。
当夜,男人们将从城中买来的酒食摆上台面,他们在城中吃得饱,所以这次是妇人们上桌畅饮,而男人则在屋外烧酒自乐。
丫头被女人们带上桌去了,而孙梓凯则坐在光头旁边,光头烫了壶酒,给孙梓凯倒了一碗,“喝了,这关里天凉,入冬后更寒,这东西得一直备着才行。”
孙梓凯接过酒来,一饮而尽,而后十分平静地将碗放了回去,男人们看着这孩子啧啧称奇,说道:“小子,这可是大刀子,你忍得苦吧,快把气吐出来!”
孙梓凯这才变了脸色,忙张开嘴,把冲脑的酒气喷了出来,眼睛紧闭着,差点仰躺到地上,男人们哈哈大笑,孙梓凯坐正后,面色还是平静着。
光头说道:“叫我老杨就行,我们都是守关人,我是这里的老大。”
男人们喝酒吃肉,好是痛快,孙梓凯直接开口问向老杨道:“这里为什么没有孩子?”
老杨回道:“孩子,都送到城里了,咱们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蛮人就冲进来了,把孩子送走,也算给自己留个种吧,等安顿下来,我也给你挑个地,送你去城里干个小差事,起码能混口饭吃。”
孙梓凯回道:“不用,我可以在这里守关。”他是城中人,自然听爹娘讲过安生关之事,城中人对守关人都极为敬重,因为没有一个守关人能够在关隘处全身而退,当他们接受那身份之时,结局已经注定。
“你想当守关人?”一男人问道。
“嗯。”孙梓凯点了点头。
男人们又哈哈大笑,一男人说道:“孩子,你好生在城里活着,这送命的差事,我们扛了。”
孙梓凯低下头,他心里对那座城已经没了任何的念头,随后抬头道:“就待在这,我不白待,我会点医术,而且,我也可以杀蛮人。”
“小子,你还能杀人,你杀过几个人啊。”男人们打趣道。
孙梓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接着淡然道:“一共二十三人,十六个小的,七个大的。”
男人们又笑了起来,可渐渐地,笑声变低,因为他们发现孙梓凯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不由得让他们想起了今早在城外看到的那一幕,一个成年汉子都不敢轻易对付的饿狼,被这五岁孩子一刀活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