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做过许多错事,可他并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他常借酒消愁,八月那晚,竟独自一人在竹林中对月揉泪,当晚在屋内画了一副秋荷。”
牟秋禾一脸茫然,许久才问道:“真的?”
“是的,师父将那幅画夹在那本俗事录内,我在打扫师父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上面似乎还写着一行小字,可惜模糊不清,我并不认得。”
孙梓凯的模样十分诚恳,而牟秋禾对富哲最是了解,她知道富哲这样的人,会收什么样的弟子,她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小鬼插科打诨、装模作样一一精通,还以为孙梓凯和富哲一样,都是恪守陈规的文风。
孙梓凯又趁热打铁,说道:“我入师父门下,其实本要改换俗名,师父为我赐名一个悔字,可后来放弃了,告诉我人生没有回退之路,愿我永远不要和他一样,一步错而步步皆错,我与同门的姜姑娘订下婚事后,师父当夜把我叫去,告诉我,男人绝不可背信弃义,让我绝不能错付姜姑娘,师父虽然没跟我明说,但日夜都伴在师父左右的我,知道师父对当年之事有多后悔,只是他没有办法,只好每每来看望前辈,以抒悔心。”
“真的?”牟秋禾狐疑道,“可他每次来,说法做法和你说的差别很大啊。”
“呵呵”孙梓凯苦笑道,“师母,我师父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他屁股下坐着钢刀,还能面不改色,让他低头,难啊,他只是缺个体面的台阶下而已,哎,其实他很久都没和吴岚沐前辈见面了,早就形同陌路,燕明宗的人都知道,我师父心里挂念着动尘宗的牟姑娘。”
牟秋禾脸上一红,手一攥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旭脸憋的红,歪着头匪夷所思地瞪着孙梓凯,他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能这么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在外这样编排自己师父的名声,难道不怕师父震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