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宗门,找个小城定居了,我爹他...其实对我很用心,他年轻时也有一腔热血,渐渐地也磨没了,去年他还跟我讲过一次,想着要不找个小地方,做个小生意,离开这修行的世道算了。”
“挺好。”孙梓凯回道,“如果修行没有令你走向自由,而是限制了你的自由,那走出去就是很好的选择,你瞧瞧你,十几年都在修行之道上步履维艰,可出去经历了一场奇遇,便大有所成,看来你的修行之道不在山门之内,而是在天地之间。”
曲越至听后久久不能平静,他对此说法闻所未闻,从小便成了父亲之耻,经历了多少年的嘲笑,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没有人跟他说过,他不是不擅长修行,是他该走出去,或许他的修行天地是在外面,而不是在屋内。这话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可带给曲越至的冲击力是很强的。
“老弟,谢了,我服你,跟以前被欺负着要屈服于谁不一样,我是真服你,我爹那我管不着,你要是有需要我做的,只管言语。”
“行。”
曲越至又说了会儿话后,便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
过了半个时辰,门又开了,那人没有敲门,但走得也十分轻盈,竟是曲汉荣,他没有坐下,而是冷厉道:“你叫我来干什么。”
原来白天秘堂里就剩他与曲汉荣的时候,孙梓凯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曲汉荣的腰间,当然是用空间之力完成的,所以曲汉荣没有察觉,纸条的内容,是让曲汉荣务必于今晚在安生居相见。
曲汉荣原本不想来,却终究是来了。
孙梓凯招手道:“曲门主坐下说吧,这里不会有外人。”
过了三息,曲汉荣才一脸不愿地坐了下来,还说道:“这先园的兽,晚上不叫了?怎么这么安静。”
“我收拾的,现在它们一个个乖得很。”
“满嘴大话,和你那师父一个模样。”
“曲门主这么厌恶我师父和我?”
“是啊。”
“为什么啊,单说我,我得罪过您啊?”
曲汉荣没有答上来,孙梓凯替他说道:“无非是您因为马家,所以厌恶我师父,因为我师父,又厌恶我罢了。”
曲汉荣哼了一声,冷道:“你就是唤我来言语这个的是吧。”说罢起身就要走。
孙梓凯立即说道:“刚刚越至哥来了。”
“老子知道。”
“我想跟你说点你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