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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柴司一向不喜欢做善后与收尾的工作,更没有耐心给刚才一幕幕找合理解释。他正考虑该如何将传言伪像拿出来,却听司机又说话了。
“我嘴里我嘴里的是什么东西?”司机带着一种迷迷瞪瞪的神色说:“你刚才叫它传言怎么又是传言”
柴司的注意力,就像听见异响的狗耳朵,登时一下立直了。
“‘又’?”他探近身体,给司机吓出了一声嗝。“还有谁说了‘传言’二字?”
也不知道是生理痛苦还是精神恐惧,司机的下嘴唇湿湿亮亮,不住颤抖。“前几天有个人说眼镜丢了,看不清东西,让我给他读两句话”
柴司一怔,没有打断他。
“他问我,写的内容是‘我有一个传言告诉伱’吗?我看了看他手机,说不是,写的是‘我听见了一个传言’这个事挺怪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发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信息,所以我记住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柴司立刻问道。
“我不知道”司机颤颤巍巍地说,“他戴着个口罩,只能看出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
怪不得之前司机对伊文的外貌描述毫无反应——柴司一时之间,几乎想大笑起来。
他全明白了。
谜底竟然这么简单;知道答案以后,再回头一想,甚至叫人奇怪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
既然对象是一个“传言”,那么传递它的方式,当然是通过“言语”了,对不对?
当天请司机帮忙读一条信息的,毫无疑问正是伊文。
伊文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要让司机读一条消息,而是要骗他与自己完成一个对话——
“现在你说一遍,‘我有一个传言告诉你’。”
柴司看着司机面颊上被舌头顶起鼓包,又一划而过。“你说完这句话,我马上就走,不会再动你一下。”
“真、真的?”司机愣了愣,立刻抓住了这一根救命稻草。“我、我有一个传言要告诉你!”
柴司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听见了一个传言。”他低声答道。
对话完成了。
车厢里陷入了静寂里。柴司望着司机的面颊;他的脸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柴司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地舔了一下口腔内侧,才又躺回了原位。
他慢慢地裂开了一个笑。
“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