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和没有死人,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两种概念。
如果他们把肯特折磨的奄奄一息,但肯特没死,他们都不会害怕。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死,就没有什么大事情。
可现在肯特死了,他们没有理由不害怕了。
他把昨天打断埃尼奥胳膊的事情赖在了肯特身上,总之这些事情都和他没关系,他也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埃尔文走到埃尼奥身边,把手中的枪给了他,“坚持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会怪你,蓝斯也不会。”
“你只需要记住,我们是兄弟,是家人,我们会支持你,也会为你报仇,这就足够了!”
他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埃尼奥,他可以去解决这个人,也可以选择放弃,这是他的决定,蓝斯不会为难他。
他想到了过往,想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母亲,想到了那个天天在外面渴望受到联邦人接纳,渴望成为联邦梦的幸运儿但总是失败,且热爱家暴的父亲,想到了童年的不幸以及贫穷的自己。
也想到了,那些能让人幸福的钱。
他看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好一会,才问道,“怎么用?”
“这是保险,已经打开了,然后对准了,扣动扳机。”,埃尔文教会了他简单的用枪方法。
他走了几步,对准了打手,不顾对方哭红了的眼睛以及脸上早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的哀求,扣动了扳机。
子弹射进了打手的肩膀,他立刻倒下想要装死,但他不知道的是,埃尼奥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他想要把过往的,把自己人生所有的不公和憎恨都发泄出去。
他走过去对准了“尸体”连续扣动扳机,一开始打手还想要反抗,但随着脑门上挨了一枪后,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当“吭吭”撞针撞击空了的底火的声音传来好几声,他才在恍惚中收回了手枪,有些木然的站在了旁边。
他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去思考,人生,过往,未来,甚至是对自己的思考。
其他打手中已经有人意识到了什么,但不等他们作出什么反应,蓝斯做了一个小动作,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响声过后,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站着的人了。
看着心腹打手死不瞑目瞪大了眼睛,蓝斯有些懊恼,“见鬼,我说过要留他一条命的,但你们”,他叹了一口气,“我这算说话不算话吗?”
埃尔文笑着说道,“是我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