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
信中的白音宝利格,以另一个视角讲述了后续的故事,他终于寻到了养蜂女索米娅,只可惜她终究嫁了人,也不再养蜂,但丈夫对她却并不算太好。他故作镇定的与她交谈,并与当年自己所憎恶的养蜂女被污辱后生下的那个女儿有了一次骑马同行的旅程。
这时他才得知了作为白音宝利格与索米娅共同亲人的奶奶如何死去,才知道索米娅的痛楚,以及她给自己女儿所描述的“美好的谎言”。他懊恼后悔,又冲动地说了一些对索米娅的爱,两人抱头痛哭,可最终却也都无力改变现实。
如今白音宝利格将这一切写成信,告诉了自己的“情敌”,而作为情敌的牧羊人却将两人的故事写成了长诗,从此在牧羊时四处歌唱。
故事至此结束,写作正式开始。
有了此前的资料收集,此刻准备下笔的刘培文已经能够自如的描述小说中的情境、对话、节奏,起承转合间毫无滞涩。
而此时此刻,孤寂一人的屋里,不算多么光亮的灯炮下,没有问候、没有观众,一种被尘世抛弃在旁的寂寞恰好与故事里的“我”融合了起来。
仿佛他就是那个在西北风呼啸的寒夜里裹紧羊皮袄子,对着篝火、守着羊群,却神游天外、思念意中人的牧羊人。
刘培文竟是就这样奋笔疾书了两个日夜,等到天光大亮,等到他依旧是没有停下手里的笔。
终于,在太阳再次落下的时候,他写下了小说的最后两段话。
“有时候我禁不住想,如果我们能早些懂得人生的真谛——如果我们能读一本书,可以从中知晓一切哲理,从而避开那些必须步步实践的泥泞的逆旅和必须口口亲尝的酸涩苦果,也许我们会及时地抓住幸福,而不至和它失之交臂。
“可我又是如此惨痛且无力地明白:没有如果。这并不是我们缺乏对生活的热爱或者必备的智慧,而是因为,成长终究是不能用书本、经卷的内容令行禁止的,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一脚一脚走出的路,无可替代、也不能再来。”
写完这两段话,刘培文沉默良久,终于搁下了早已被手心焐热的钢笔。
此时的他毫无困意,也不觉得饥饿,一种巨大的兴奋在席卷着他,冲刷着他,让他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
看着自己在48小时里书写出的累累篇章,刘培文感觉他此刻完成了一次巨大的跃升。
这种文字同时流淌于心头和笔尖的感受,近似无意识的自然激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啊肥 作品《不是,我怎么成文豪了》第13章 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