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你就不着急?”
“谁说我不急了?”田小云下意识地就反驳,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红着脸低声继续道,“从九月到一月,一个学期五个月,我给他去了五封信,他就回了两次,一次就两句话,气死我了。”
“哦?”刘培文没想到大过年的还有瓜吃,好奇道,“你这五封信都写得什么?他又回你什么?”
“第一封信,我跟他讲了讲我去了商州大学的经历,大概就是学校、同学、老师这些。”
“他回了吗?”
“没有。”
“第二封信呢?”
“第二封哎呀反正我这五封信,除了一些问他情况的话,都是讲我在学校里的日常生活。”田小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他回信写得什么?”
“他回信是在第三封信和第四封信的时候。也没些什么啊,跟我写给他的一样,就是一些校园生活、学普通话、学英语、蹭课什么的。”
此时,刘培文已经写完了田小云家的最后一幅对联,拿起来吹了吹,晾在一旁的凳子上。
“不对。”刘培文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不对?”田小云一双瞪大的杏眼写满了迷茫。
“你第三封信、第四封信,肯定跟其他的信不一样,只是你没感受到。”
“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田小云拿着写好的对联,心不在焉地嘟囔着走了。
上午十点,刘培德和刘英终于把家里该贴的贴完了。
田小云走后,又有好几家来找刘培文写对联的,如是忙到十一点,刘培文才收拾东西,把桌子抬回了屋。
中午的饭照例丰盛,一大碗油汪汪的肥肉,一大盘油汪汪的香肠,加上白菜萝卜丸子几样冬菜,家里人都吃得不亦乐乎。
到了下午,刘培文把从燕京买的糕点和糖块拿了出来,刘英眼睛都直了,伸手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
傍晚,一家人把所有的门都敞开,按规矩,得直接敞过五更才行。
这段时间就是守岁了。
一家人放过鞭炮,其实也并无事做。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刘培文的板胡表演时间,今年有了电视机,这板胡立刻就不受宠了。
敞开门的冬日晚上,即便是中原,也非常寒冷,一家人都穿戴得很暖和,又搬了一个小火炉放在堂屋里,围着火炉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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