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让叶守富这原本是匠籍的人,能在府衙混了个差事,怎么看日后都前程似锦,自然不会有人抓着他只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不放。
有时候,不,绝大多数时候,人都是十分自私自利,审时度势的物种。
大家欺凌弱势的叶守钱,却不敢嘲笑境遇更好的叶守富,并且见之便马屁不断,奉承不断,就是因为期待说不准某一日,就有求到叶守富身上的时候,叶守富能够有生出援手的时候.......
叶守钱从前也是期待者中的一员。
不过......
现如今,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叶守富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对弱者伸出援手。
叶守富原本就是府衙工部负责清点瓷器,检验过关的差使。
不说其中的油水有多丰厚,可有同在府衙当主簿的岳丈在,这些年,起码也颇有些家资。
可纵使如此,却还是丝毫不影响叶守富贪叶守钱卖女填差雇的一点儿钱。
八十两银子,一条人命,就这么被叶家一家子瓜分走,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换作从前的叶守钱听到这话,为了这膝下唯一一个女儿,为了遥不可及的攒钱,召婿,过上好日子,他也会撑着一口气,奋力压榨自己,然后将差雇的事儿平了。
可如今......叶守钱只是站着,不发一语。
叶守富见叶守钱垂首似在沉思犹豫,以为自己所说的话奏效,唇角微扬,面上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看上去却好似读书人一般:
“老大,莫要说我多嘴,和爹娘兄弟定什么字据,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传出去不仅你难做人,你妻女也难做人。”
“刚刚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你再好好想想,府衙里还有些事儿,我得先去看看。”
叶守富转身负手而走,一直沉默的叶守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连沉闷的声音也是丝毫没变:
“立字据。”
“不立字据,我不做。”
已经迈出几步路的叶守富身形一僵,叶守钱不再多言,也不再看三弟的神色,一手再度抱起刚刚躲在他背后支招的叶青釉,一手牵着自家媳妇,便进了已有些风雨飘摇,却独属于三人的小屋之中。
吱嘎响动的木门将恶意的目光隔绝在门外,白氏已一进屋,便有些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屋内的藤椅上大口的喘气。
白氏原本就胆子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