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
九叔哀然一叹“说起来,聂天星那个老家伙也是个可怜人,少年丧失父母,青年痛失爱妻,到了中年又差点失去女儿,人生之苦算是尝遍了,如今聂怡鸾身体境况好转,终于了却了一点心愿。”
叶丰都突然眼珠一转,试探道“您与聂师叔相交多年,难道没有为其推算过命理吗?”
九叔言语落寞道“自然是算过的,他命理一片晦暗,生机不存,死志萌生,虽然偶尔会滋生一些生气,不过是借助外力罢了,以透支生命为代价,用强大的意志力和药物来支撑着,只是这个老东西一向隐藏得好,不被外人知道而已。”
叶丰都本想再说几句,但看着九叔有些感伤的样子,终究是忍住了。
与此同时,聂天星父女二人身处一间昏暗的密室之内,席地相对而坐。
聂天星双手之上捧着一朵黄色的九瓣菊花,仅仅几个呼吸,就瞬间枯萎了,他的精神力也随即好了很多。
聂怡鸾脸上的担忧之色也减轻不少,直勾勾的望着聂天星道“你的身体情况越发不容乐观了,再这样下去,九叔迟早会察觉到的,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你们相识多年的情分就会毁于一旦。”
聂天星眼中透出一股复杂神色,有心痛,有愧疚还有一些莫名的狠辣,但很快就收回了眼底,接着,开口说道“我的情况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至于九叔嘛,我比你了解他,应付起来不难,再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去茅山,前途难料啊,倒是你,在那小子面前露出了太多秘密,这可不是你该有的风格。”
聂怡鸾娇躯一颤,环抱双膝,将头颅压在膝盖上,言语轻柔道“这些年我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在生与死的夹缝中徘徊,在上与下的拨弄中求存,故作坚强的久了,也就习惯了伪装,直到他的出现,我才发现了做人的乐趣,特别是一个被保护的女孩,可以轻松的呼吸,可以自在的撒娇,偶尔的欺负一下他,也不会担心被抛弃,最大的信任不是彼此毫无秘密,而是在明明知道有所隐瞒的情况下还无限度的恩宠。”
聂天星凝视着女儿,看上去有些孤单的身影,不再是以前那般的凄美,而是多了一种任君欣赏的恬静,花为君开,人为君颜,那个人的出现,让女儿心中有了唯一。
他知道已经不可力阻,也不忍心去阻,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陷得太深了,难道他真值得你如此的信任吗?”
聂怡鸾展颜而笑,仿佛是开在最美季节里的花儿,勾着唇角道“值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