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燕九比她多修炼了十年,同为元魁,潜力差距不大,因此料想远强于她。”
晋王沉默少许,才道:“苏家小女在秀荣,此刻应当在往晋南走,她的身旁还跟着一男一女,让燕九将两个女子请回晋王府,江湖纷乱,此处最安全,至于另外一个男子杀了吧,这便是他的投名状。”
说是保护,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是,王爷还有什么安排?”
“切记不可让他暴露这是晋王的意思。”
洛朝烟可以死,可以失踪,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世人知道她是因晋王而死,因晋王而失踪。
虽然倘若洛朝烟最终在晋地失踪,即便不是晋王干的,最后脏水也得他担,但只要不挑明,那等晋王夺位时,仍旧可以名正言顺别小看这一个‘名正言顺’,很多事情倘若不能师出有名,那便难以成事,否则当初秦王谋反时也不会起一个‘清君侧’的名号。
毕竟有些事不上称没四两,上称了,一千斤也打不住。
否则晋王也不会用‘保护洛朝烟’这个由头。
不过按照礼法,即便洛朝烟死了,一样有皇长孙继位,还轮不到晋王可晋王坐拥二十万精兵。
规则固然重要,但暴力才是权力的根本。
秦王能做皇帝,他晋王就做不得?
赵无眠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待醒来时只觉好不痛快。
睁眼一瞧,已是黄昏,透窗看去,大雪止歇,遍地红晕。
“公子醒了?这是圣上为您煎的药,嘱托您一定要服下。”耳旁传来苏青绮的声线,嗓音清澈干净之余,还带着几分柔意。
还给我煎了药?赵无眠愈发觉得洛朝烟温柔贤惠,就算只是怀柔政策,这份心意也是实打实的,只是
“您?”赵无眠心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尊敬自己了?
苏青绮也反应过来,抿了抿粉唇,双手捧着小碗向前递了递,扯开话题,“圣上也在歇息,公子把药喝了,在圣上醒前,我们还能再练会功。”
这话说进了赵无眠心坎,什么事儿也没练武重要他端起碗咕咚咕咚喝完,便提刀带枪,用眼神指向小屋后院。
苏青绮心领神会,也是手提剑鞘站起,同赵无眠一起离开屋子,屋内只余洛朝烟盖着衣服,靠在墙边酣睡。
“公子是要继续学我的月华剑,还是”苏青绮看向赵无眠手里的雪白长枪,“学习五气经中的枪法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