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便缓一天找瀚海王国算账,且到我营中喝一杯再说。”
楚留香自无不可,当时随马空群一行回到那座营地。
到了近前看得更清楚了,他才发现这俨然是一座标准化的军营,从外围的防护措施到内部营帐、辎重的安设分布,都暗合兵家之道。
营中一队队或往来巡视,或聚集操练的战士无不军容整肃,每一个人身上都透出浓重的军旅铁血之气。
楚留香倒抽一口凉气:“我知道你与那位威远侯马骥素有交情,但这交情还不至于深到令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辽东军中的精锐派来帮你了结私人恩怨罢?”
“怎么可能?”马空群摇头笑道,“这些可都是我‘万马堂’下‘地部’所属的战士。
“不过,这些年我一直让他们轮班加入辽东军中,参与了多次对草原土蛮和建州女真的大小战役。虽然还都是平头百姓的身份,但比起辽东军中的精锐也不落下风就是了。”
这番话自然半真半假。
真的是“万马堂”所属战士确实一直在参加辽东军的历次战役。
假的则是随着马骥坐稳辽东军政第一人都位子,当初潜入辽东军的“八骏”也都成长为军中中流砥柱般的大将,“万马堂”的战士与辽东军中的几支精锐强兵已无分彼此,披甲即为兵,卸甲即为民。
马空群在自己的营帐设宴盛情款待楚留香。
楚留香食不甘味地胡乱应付了几杯酒,随即便问起他此来的诉求。
马空群放下酒杯,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当初我因阿尔斯兰是楚兄的朋友,所以并未逼人太甚,只说要讨一个说法,却并未提甚过分要求。
“岂知阿尔斯兰似乎没将我当你楚兄的朋友看待,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连片言只字的交代也没有,未免太不将马空群这点虚名当一回事。
“如今楚兄既要我开口,须要清楚一件事情,一旦我漫天开价,他阿尔斯兰便没有就地还钱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