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分别一年的女儿,看她不仅人长高了一截,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武功成就也极是了得,不由大是欣慰欢喜,再加上传位在即也少了许多顾忌,当时很是和蔼亲近地和沈雪说话。
父女兄妹彼此相见叙话之后,木道人走到马空群身边,拱手深施一礼,正色道:“空群兄,大恩不言谢!”
马空群拱手还了一礼:“此乃作为朋友的本分,木道兄言重了。”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默契于心。
从原本各取所需的利益之交,到后来经历了木道人继位危机之事,他们彼此间已不仅是最牢固的盟友,也已是颇为投契的朋友。
因想着让木道人父女、夫妻早些团聚,所以马空群来的比其他观礼宾客都早一些,还有两天才到传位大典。
木道人便安排他们一行人在武当山上住了下来,当晚还单独设宴宴请马空群。
两人也不用人侍奉,彼此相对而坐,一边饮酒一边闲谈。
马空群见这位老友如今的神态较往日少了些深沉,多了点洒脱,于是笑道:“看来道兄当真放下了一些事情。”
木道人叹道:“何止是放下,简直是如释重负地丢掉!贫道做了十多年武当掌教,每日不仅要处理门内门外的诸多杂务,还要以身作则恪守门规戒律,连酒都要偷偷摸摸地喝,与一群老友也越来越疏远,简直没有半分快乐可言,实在不知当初为何要嘿,不说也罢!”
马空群与他对饮了一杯,然后笑道:“世间事本就如此,很多东西都是未得到时总觉得千万般好,到手之后又觉得索然无味。”
木道人抹了一把粘在胡子上的酒液,笑道:“所以贫道从未想过让鸿儿再趟这浑水,苦也罢乐也罢,都由石鹤徒儿担着罢!而且石鹤的性子稳重,或许这掌教能比贫道做的更好。”
两人的一场酒直喝到亥时之后。
木道人放下酒杯道:“每夜子时,贫道都要在武当金殿单独传授石鹤几种只有掌教才能参修的功法,预计到明晚该能大功告成。待传位大典后真正恢复自由之身,贫道再与空群兄一醉方休。”
马空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看今夜或有雷雨,听说那金殿能接引雷电,每逢雷雨之夜会有雷火乱滚电蛇飞窜,道兄却要小心一点。”
木道人笑道:“这金殿构造奇特,外面总有雷霆环绕,身处其中却安如泰山。而且贫道传授石鹤的一门武功,正是要感悟这‘雷火炼金殿’的天威奇观才能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