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低语。
姜落落与罗星河去鞍马店转了一圈之后,便开始沿着从县衙到北门街的路走。
远近有三条,而县学门前却是必经之地。
“舅舅,我记得才溪药圃账本上写着,醉心楼从药圃买的那三次丁香,加起来十几两?”
走累的二人在县学附近寻了个小茶馆歇息。
傍晚时分,学子们散学,有归家的,有去北门街闲逛,也有赶着补夕食的,这跟前的小茶馆没什么人。
罗星河打了个哈欠,“嗯,十四两五钱,我算过。”
“半斤八两,不足一斤。”姜落落道,“花娘说邓知县是想做花香送人,这些花量倒是也够做那么一点。可为何取花包的那日四月十五要例外租马?似乎是要赶着去哪儿?而身边还可能跟着疑似凶手的第二个人。”
“此人是如约出现,还是出乎邓知县意料?若是如约,便是取得丁香之后,邓知县打算与他一同去做什么?若是意外出现,邓知县被此人耽搁,最终没有完成自己计划做的事?”
“采丁香的举动是在三月二十五发生异常之后,即便是临时起意,中间还夹着一个三月二十八,那四月十五那晚例外租马的动向还是与他逢八的日子行踪有关?可若在三月二十八便有决定,为何又拖到数日后的四月初五到醉心楼才提起买花一事?难道真是以为醉心楼种有丁香,一直等着再去时顺便买?”
“落落,你这么念叨都把我听晕了。”
本就犯困的罗星河听得更是迷迷糊糊。
“也许没那么复杂呢?”姜落落心思一转,“意外就是意外,只是邓知县一人的意外。”
“什么意思?”
姜落落手捧茶碗,“邓知县的死在他是意外,路上遇到凶手是他的意外,而决定采丁香也是他的意外,是这些意外打破了他每月逢五逢八的秘密。”
罗星河似乎听明白了这句话,“那他四月十五例外租马,只是与丁香一事有关,与什么逢五逢八都不沾边?”
姜落落喝了口茶,“嗯,我们就是太在意逢五逢八了,应该先抛开这些东西,单想邓知县突然决定采丁香的目的,毕竟三月二十五那日,是所有意外的开始。”
“那不还是回到了三月二十五?”罗星河捏捏额头,“这三月二十五夜里的事实在太难查。若邓知县背地里做事遇到什么,我们怎能轻易知道?若不是发生这桩案子,咱们哪知道他背地里还有什么逢五逢八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