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见此事这么揭过,恭维一句,又退至一旁。
啪!
胡知州一拍惊堂木,“伍文成,你与知县邓毅有何怨仇,为何行凶,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你们只需知道犯民是凶手即可。”
跪在堂中的伍文成不愿多言。
一旁负责记录的书吏看看自己笔下的白纸。
虽然以猎犬寻马之计抓获此人,可若此人不松口,官府对案情几乎是不明所以,明日在大堂对众审案时,如何向百姓阐述,说清邓知县之死缘由,遏制各种不实谣言?
而邓知县下落未知,又如何呈交结案文书?
啪!
胡知州手中的惊堂木又一响,“伍文成,你胆敢嘴硬?!”
“大人,即便受刑,犯民也不会多说。”
伍文成弯垂的脊背好像强撑着一方即将支离破碎的巨石。
姜落落望着伍文成,“我们怀疑张焕等人对邓知县怀恨报复,可是不论有意无意,火灾是因他们而起,赔偿受害者天经地义,他们凭什么恨?他们的恨岂能比得过伍家?比得上伍文成?是他的娘子,他的至亲至爱几乎命丧火海,侥幸存着一口气也得终日靠药物续命,备受伤痛折磨,悲惨至极!”
听着这道平静而直击自己心口的声音,伍文成转头,朝身后侧的姜落落看了一眼。
这个姑娘不仅直视自己的眼睛如锋芒利刺,说出的话也像是能够挑破他身上脓包的银针,疼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