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两个指甲尖将露出的细纸头捏出来。
纸卷是对折后卷起的,展开后有一寸宽,两寸长,受竹管的保护,没有被唾液血水等湿毁。
“这是卦签?”
这张黄色的小纸片与他们之前从伍家发现的那些卦签的纸质、颜色、大小都差不多,
上面写着一行字,也是瘦金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还恰是伍家卦签其中一张写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上一句。
“似乎是与伍家的卦签一致。”
姜落落放下手中人头,从罗星河手中拿过这张黄纸看了看。
又是卦签!
“泼皮三郎也是因此而死?”
不能不说,从伍家神龛里发现的那些卦签,给伍家兄弟造成了不小的心情负担。
时隔一个多月,又一起命案当中出现了这种卦签的影子!
罗星河起身,“马上报县衙,得好生查查这卦签的出处!”
从伍家拿到的卦签,已经与县学学子的那些关于修建圩田的论述一同在大堂之上被烧成灰烬。
当日伍文轩自焚于衙门大堂,也没人再对那些被毁之物计较。
而卦签之意均是随抽签者处境、心思等而解,每人各不相同,伍家兄弟对此想偏,也不是受他人左右。
可是眼下,这张相似的卦签以隐秘方式藏于死者之口,断然不能无视!
“还有你,我以上杭县衙捕快身份问话,你是何人,先报上姓名!”
“江陵府,杜言秋。”杜言秋托着油灯站起身,一手从怀中掏出身份文碟。
“江陵府的人?”
罗星河接过文碟看了眼,文碟上除有姓名籍贯,还注明为“乾道四年解试第五名举人”,并加盖知府官印。
“还是个举人。”
名次也不低。
罗星河上下审视杜言秋,将身份文碟还给他。
江陵府?
姜落落也不觉又抬头看了杜言秋一眼。
她长这么大连汀州都没出过,也没见过几个外面州府来的,可为何这种熟悉感总不减退?
“你们打算怎么说?”杜言秋收起文碟。
“这颗头当真原本是在供桌上?”罗星河怀疑此人说法,“人已死去三日,虽说两日前你不在上杭城,也可能此人就是死在太平乡,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