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知道父亲的心事就是德家的传宗接代,不然死不瞑目。德高有自知之明,娶妻嫁汉,穿衣吃饭,自己收入微薄,勉强供给父子度日。人也学聪明了,都很现实,石林寨的女子外嫁好人家,王廷的女人怎么能看上自己居无定所,相貌丑陋之人,听天由命吧。
人各有名富贵在天,顺其自然吧,他也不愿意欺骗父亲,更不愿意如王廷那些兵士去穷困之家抢掠妻妾钱财。但不能了却父亲心愿,总感觉很歉疚。
德高休闲时,不回家,就垦荒种地,想在王城外建庭院,把父亲带身边阵风避雨,赡养终老。
但王廷都尉派兵巡查,不允许王廷内外私自垦田建宅,如若真想建,就必须花钱买土地,德高收入微薄,不足以支付买地建宅,也支付不起租赁之资。
德存善担心影响儿子当差,说什么都不愿意王廷,他心里清楚王廷乃是是非之地,自己身强力壮,能为儿子遮风避雨,现在的陪伴就是拖累,不如轻装上阵,放手拼搏,也许能有一片天地。
东觉在麦溪冲后山,和自己家相隔数百米之处,为德围了一个庭院,三间土墙茅屋,院子内外荒芜之地可开垦为良田,这这里距离王廷走小路不足千米,不远不近。
凌空借王廷公干之际,把德高叫出来。德高知道凌空是王廷大匠东觉的属下,原也是这王廷艾扎的卫士,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东觉的得力干将,现在是海晏余光的副官,管理数十万人,来往于西山岛和抚仙之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身材魁伟,容貌俊朗,思谋谨行,是不可多得的良臣谋将,虽然他们都效忠王廷,献媚杜良,但德高总感觉他们和王廷有着本职的区别,具体也说不出来,但自己真的很羡慕,也想像他一样跟随一个道德明主,大有作为,无奈,只有叹息。
两人没有交集,德高很纳闷凌空为什么叫自己,德高问道:“凌空大人,叫小人何事?”
凌空四望无人,悄声对德高说:“东觉大人很看重你,你不必过谦。”
“我,东.......大人?”德高有些不相信,身居高位,能力和品德首屈一指的东觉大人会关注自己,当然他想起来每次遇到,四目相对,东觉眼睛里都好像有话,是鼓励,是认可,还是同情?好像都有。
凌空问道:“现在有事吗?”
德高联想到东觉大人会找自己,但自己是杜良的人,是王廷的人,自己这样身份的人不能私自接近王廷要员,特别是数一数二的东觉大人,不然自己性命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