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改过自新了不是吗?”
长发摇曳着宛若焰浪,泷碧海的竖瞳微缩与凌白对视,其中隐隐蕴含的神识威压,使其多出几分压迫感。
她有些看不懂凌白。
刚开始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后来又得知其是欺男霸女的奸邪,心烦意乱。
正当满心失望时,他又在大庭广众下,瞬杀山匪,斩下头颅。却是分不清是做戏博得宗门关注,维持君子形象,还是真的浪子回头。
“我只想了断因果,其他人的死活我不在乎,早些休息吧,这几日都得奔波。”
“随你,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爱信不信。”
对此,凌白只是敷衍般的颔首回应,便转身离去,与往日相比显得有些冷落。
数日奔波让他有些身心俱疲,何况明日就是周三,他得养足精神为常霜卿炼化灵物做准备。
或许是常遭人白眼的关系,泷碧海对细微的态度变化异常敏感。
她误以为凌白恼怒自己,丰唇轻抿,纠结着要不要上去道歉,可强烈的自卑和自尊心却阻碍着她下一步行动。
他本就是风光无二,前途可期的天才,娇妻仙女相伴,冷淡自己不是正常的吗?
两人本就没有多少交集,雇佣自己不过权宜之计。
彼此间的欢愉不过逢场作戏,她也只是利用对方弥补空虚,互不相欠罢了。
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是因为对她太好,太热情了吗?
是的,尊重,关爱。
化形后,她再也没有享受过这般珍贵的感情了。
炼丹取血时的贪婪,征战斗法时的怨恨,路人鄙夷的目光才是常态。
她只是化形失败的奴隶,不能变回兽态,也不能完全变成人,只是不能人道的杂种。
锐利的竖瞳黯淡下去,泷碧海心中悲凉,她就这样目送着凌白走进卧室,即将闭合的房门宛若在两人间逐渐形成一堵厚障壁。
咦,他怎么还不进去?
就这么注视了十来秒,房门仍不见关闭,泷碧海俏脸疑惑,眼睛也随着凌白的视线缓缓向下。
只见硕大的粉红色尾巴,正死死纠缠住他的脚踝,灼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周遭的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
尾巴有自己的想法。
“还有事吗?”
感受着脚踝的温暖,汹涌的情绪仿佛也如火焰,传达到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