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你带上红嫁衣做什么?”邬常安小声问。
“你猜。”陶椿阴恻恻地说,她吓唬他:“你夜里睡觉最好睁一只眼。”
邬常安果然吓着了,他慢下步子,心惊胆颤地说:“我可没乱说话,你承诺过你以后会老老实实地做人。”
陶椿不理他,她踩着亮堂的月色加快脚步。
“你要失信是不是?”邬常安要哭了,“我真是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俩在吵什么?”陶青松追上来了。
邬常安仰天干嚎一声,回过头,他扯着大舅兄的胳膊慌乱地说:“大哥,你拖着陶椿慢点走,我这就回去求爹娘,求他们别罚她跪陵殿。”
说罢就跑了。
“哎!哎——”陶青松满头雾水,“你俩在玩什么?他这怎么又喊上爹娘了,不喊叔婶了?二妹,你慢点走,妹夫回去给你求情了二妹,你跟我说说,你跟妹夫说什么了?你俩在怄气是不是?你这死丫头,你瞎折腾人不是,你们夫妻俩怄气闹着玩,爹娘信以为真,老两口一唱一和在妹夫面前又是腆着脸说好话,又是倚老卖老为难人。”
陶椿找不到机会解释,生生挨了两巴掌。
“没有,没有,我没跟他怄气。”她抱头逃窜,“我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陶青松不信她的话,他失望地叹一声:“你慢点走,他回去给你求情了。”
陶椿脚步不停,她认真解释说:“哥,我们不是在打情骂俏,他可能误会我要去寻死吧,我吞药寻死后他一直不相信我悔过了。我是真的后悔了,也悔悟了,我想去陵殿里跪一夜反省,也让其他人知道我悔过的态度。”
陶青松松口气,他欣慰道:“你明白爹娘的用意就好,你在山外闹出这么大的事,太常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在学堂念书的陵户或许也听到风声了,爹娘要是不罚你,等消息传进山,山陵使得找上门处罚你。”
陶椿点头,“我晓得,我不怪爹娘。”
兄妹三人快步走近陵殿,陶青松跟值夜的陵户交代一声,目送陶椿走进燃着香烛的陵殿,他俯身拜了拜,背着陶桃离开了。
绕过石狮子,陶青松看见邬常安快步跑来,他笑着说:“妹夫你晚一步,我二妹进去了。”
邬常安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他紧张地问:“进去了?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没有,她是诚心要反省。”陶青松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