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陶母洗手进灶房,她坐灶下烧火,冷不丁说:“要不是她亲口说吞药坏了嗓子,我都要怀疑你姨母在哄骗我。冬仙你说说,你二妹回来这几天,你看她像是会吞药寻死的性子?”
冬仙也曾有过这个念头,不过没有深想,这时也是不在意地说:“看我三妹也晓得,才八九岁就长了一副玲珑心,二妹有两幅面孔也不奇怪。”
“也是。”陶母点头,她不敢再深想。
过了会儿,陶青松和邬常安回来了,一个牵牛,一个背了一捆草。
“饭做好了?我要饿死了。”陶青松还没进门就喊。
“快好了,等两个丫头回来就能吃饭。”陶母说,“她俩去你二叔和小叔家了,你去迎一迎,天黑了。”
陶青松屁股没落地,又扯着邬常安走了。
*
明月高悬,一家齐聚,鸡肉菌子汤、白菇炒肉、松树菇炒肉一一端上桌。
“妹夫你尝尝,这是松树菇。”冬仙说。
邬常安挟一筷子喂嘴里,菇肉爽口,嚼着脆生生的,他点头说:“我喜欢这个口感。”
“那就多吃,他们都不吃这菇子。”冬仙笑。
“我尝尝。”陶椿挟一朵菇头,菇子个头小,都是整个炒的,她吃着觉得味道不错,又嫩又脆,不等嚼烂就咽进去了,没什么木头渣子的味道。
“咋样?你喜欢吃?”陶母问。
陶椿挟坨鸡油菌吃,她顾不上回答,鸡油菌入口就淌汁,鸡汤混着蘑菇的汁液在挤压时一起淌出来,她甚至没品尝出鸡油菌的口感,嘴巴就空了。
“我喜欢吃这个。”陶椿立马拿勺子舀,“鸡油菌好好吃,鲜得能吞下舌头。”
陶母眉目舒展,“在山外没得吃吧?”
“有也轮不到我们当值的吃,都是贵人吃的。”陶椿说。
陶母道声可怜,她择一勺菌子倒她碗里,“多吃点。”
冬仙蒸的馒头压根没端上桌,一家人光顾着吃菜去了,吃到最后,一个个撑得肚子溜圆。
陶椿惬意地靠坐在椅背上,晶莹的月色下,树都有了影子,树影摇晃,风声沙沙作响。她抬头望天,满天繁星,星空似乎跟青山相接,离地面甚近。
夜色真好啊。
山里有嘹亮的狼嚎传来,圆月夜,人赏月,狼拜月。
“你们陵里是不是常遇见狼群?”陶父问,“你跟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