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端盆走了。
邬常安看了看她,他默默地跟上,塞在筐里的脏衣裳怎么拿来的又怎么拿回去。
路过邬小叔家,陶椿高声喊:“大堂嫂,多谢你帮我洗衣裳。”
翠柳从灶房探头出来,她笑着说:“快回去吃饭吧,累了半天了。”
今天是老大一家负责做饭,姜红玉早早就回来了,陶椿到家的时候,菜和饭已经端出来了。
“洗洗手就来吃饭。”姜红玉说,“你大哥回来的早,他没等你们,扒了两碗饭又下地了。”
陶椿把她的衣裳搭晾衣绳上,快步过去端碗吃饭。
“饿坏了吧?”姜红玉问。
“还好,我在地里吃花生了,一个半天嘴没停过。”陶椿笑。
邬常安忙完了也坐过来,他埋头吃饭也不说话。
吃完饭,陶椿见邬常安去挑筐,她也迅速起身跟上。
“你不歇一会儿?”他问。
“身上都脏了,睡也睡不成,还是算了。”陶椿摸了把屁股,裤子糊了泥土都成硬壳子了。
两口子又在地里忙活半天,到了傍晚,地里的花生只剩一小半了,明天再忙一个半天就忙完了。
花生秧拔走了,地空出来了,地里的田鼠洞都露了出来,隔个三四步就有个拳头大的洞,陶椿心想洞里的花生估计成堆了。
“你挖不挖田鼠洞?”她问。
邬常安摇头,“没功夫,地里的庄稼收了我还要去巡山。”
陶椿琢磨着她没事了能来挖,不过最要紧的是解决田鼠,要是让这些田鼠饱暖思,翻年开春了,这片地能被田鼠家族挖空。
“这附近有竹林吗?”她问。
“有。”
“你给我砍一捆竹子?”陶椿试探问,“不用拖回去,拖到这儿来就行,我炸田鼠洞。”
邬常安没多问,“明天去砍。”
地里的花生捆完了,邬常安拿上他的脏衣裳去河边洗,搓一搓再捶一捶,拧干水就了事,也没用皂角。
*
惦记着炸鼠洞,陶椿一大早就醒了,她去做饭,让邬常安去给她砍竹子。
“你把扁担和筐都拿地里去,饭好了我直接过去,你也不用回来了,我把饭给你捎过去。”陶椿说。
她昨晚发了面,早上煮粥的时候顺便蒸馒头,锅里烧着火,她把昨夜泡的泥巴衣裳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