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闳起身一看,对方传过来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条,上面列明了冯天养的年龄、籍贯、官职等等一系列信息,连带在南洋那几年的经历也一并写上了,字迹工整,显得诚意十足。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容闳将那张纸条收起折好,看完后又写下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这次对方沉默的时间更久了,容闳等的直接睡着了,等到同僚来喊他才醒来,迷迷糊糊的想要出门时下意识的看了下小窗处,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容闳犹豫片刻,还是拿了起来,只是一眼,便楞在原地。
“我想找救国的同路人,只要能救国,宁愿百死吾心不悔!”
在原地呆呆愣愣的站了快有半刻,容闳在同事的敲门声中回过神来,快速将纸条折起藏在身上,然后将小窗隐蔽好,这才装作睡过头打着哈欠给同事开了门。
“阿弟,快点穿衣服,迪恩先生快要发脾气了,快去洗把脸。”
门外之人是容闳义兄黄胜,见到容闳一脸倦容,只以为他睡过头了,好心提醒道。
“好。”
容闳没再解释,快速穿好衣服,随意洗了把脸便和好友匆匆出门,和好友一起快步前来到会谈厅工作。
或许是中午睡得不太足,容闳下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翻译错误,好在黄胜发现的及时给他改了过来,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时分,容闳回到驿站,先是将翻译记录整理归档完成工作,然后紧闭门窗,从身上取出那两张纸条,在油灯下认真细致的看了又看,再抬起头来已是眼眶微红,一种复杂微妙以至于无以言表的情绪在心中弥漫。
片刻之后,容闳收拾好情绪,带着两张纸条来到自己隔壁黄胜的房间。
黄胜也是刚刚忙完今日的工作,正要穿衣去找容闳,见容闳来寻自己,一面倒上茶水,一面关心询问。
“阿弟,我正要去找你,你今天怎么了,整个下午好像没精神。”
黄胜和容闳两人都是花县同乡,两人和黄胜的族弟黄宽三人自幼一起在澳门马礼逊学校读书,后来又一起远赴美国留学,感情深厚,早已结为异姓兄弟,黄胜是大哥,黄宽是老二,容闳是老幺。
“胜哥,我们一直想做的那件事情,可能有眉目了。”
容闳按下激动的心情,低声说话的同时将怀中的两张纸条交给黄胜。
“真的?此人可信吗?”
黄胜看完纸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