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直接见了叶名琛,冯天养则因尚无直接面见之资格,在万祥鹏的陪同下,来到一间茶室品茶等待召见。
“还未恭贺万兄荣升内务管事。”
冯天养笑眯眯的向万祥鹏道喜。
与英方谈判之时,万祥鹏担任苏峻堂和叶名琛之间的信使,往来奔波于广州和新安之间十余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谈判结束后论功行赏,升为了总督府内务管事,也算是不负那一番辛苦。
“全托冯大人福,若无冯大人擎天架海,又岂能有小人所谓的功劳。”
万祥鹏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说话圆滑滴水不漏。
在茶室待了不到一刻钟,冯天养便接到了叶名琛的召令,万祥鹏见状笑容更胜,亲自领着冯天养到了后堂水榭。
“卑职拜见中堂大人!”
冯天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全套的叩拜礼节。
就在上月,原体仁阁大学士贾桢晋武英殿大学士,而叶名琛随即被在京三品以上大员公推,晋为体仁阁大学士,成为全国督抚之中唯一的殿阁大学士。
因此冯天养才称呼叶名琛为中堂。
“无需多礼。”
叶名琛今日依旧穿的儒衫,态度温和的让冯天养起身落座,然后开口:
“本堂刚看完你的两份提案,颇有可取之处,难为你实心做事,召你前来,便是因为此事重大,毕竟与英人合办工厂,在我大清尚无先例,虽然你提案之中以试点一词加以遮掩,但仍有可能惹起清流非议,本堂不得不谨慎,就其中细节询问于你。”
“卑职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天养立即正色回答。
叶名琛所言非虚,晚清风气保守,清流群体的意见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能决定很多事情的成败。
而整个两广只有叶名琛有实力压制住清流群体,为开办工厂创建一个相对平和的环境。
因此冯天养也做足了功课,力求取得叶名琛的支持。
“英人防范之心甚严,钟表厂或许能成,然红单船厂如此关键,英人如何肯愿意与我合作?”
“这....请中堂先恕卑职冒昧妄言之罪。”
冯天养略作犹豫,没有直接回答,却卖起了关子,叶名琛略一皱眉,但还是开口允诺冯天养畅所欲言。
“启禀中堂,卑职敢提此案,其可称倚仗者无非两点,其一已在提案中提过,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