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治斌一拱手,露出洁白牙齿。
“县尊大人,今日莫非是鸿门宴吗?”
周治斌根本不理黄胜,转身回过身来朝着冯天养发问。
“周总商不如先回答黄师爷的问题再说,本县也很好奇。”
冯天养装模作样的品着茶说道。
“犬子前岁乃是受了歹人诬告,那诬告的歹人已经伏法,此案已由按察司衙门查核结案,黄师爷若想了解,不妨且去省里问按察司去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周治斌见状也按不住心中愤怒,转头对着黄胜怒目而视。
“巧了,好叫诸位知道,本县在按察司恰巧有几个熟人。”
冯天养撂下茶碗,起身将那惊堂木向案上猛的一摔,冷酷开口:
“新安商贾周治斌,贪欲蒙心,教子无方,败坏国法,残害乡民,屡有劣迹,本县有心开化,奈何此人冥顽不灵,乃至阻挠国策。本官奉按察司钧命,即刻将此人缉拿入狱,一干家产悉数查抄,凡涉案之人,尽皆打入臬司大牢!”
话音刚落,县衙门口如潮水一般涌入一支兵勇,将整个大堂团团围住。
为首的佟士刚身着按察司六品官袍,迈步进入堂内,然后轻轻颔首,身后严信伯会意,随即侧身让兵勇押出三人,按住跪在堂下。
周治斌定睛一看,初时有些不信,眼神不住的在在冯天养和那三人之间来回打量,随后面如死灰惨笑一声,整个人浑浑噩噩昏倒在地。
堂下三人,正是他那宝贝儿子周汉元,和那理应早就沉了海的替死鬼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