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开工建设罢了。
这样看起来,貌似比冯天养强行拿下周治斌留下诸多隐患矛盾,让全县士绅豪商警惕乃至于敌视要稳妥的多。
但冯天养却依旧这么做了。
不只是他看不惯那些所谓士绅大户道貌岸然的虚假面孔,更重要的是冯天养想清楚了。
今日船厂和这些大户们妥协,明日筹办团练要不要妥协?
此后在新安县施政作为,逐步发动民众,将之打造为自己的根据地又该如何妥协?
难道自己苦心谋取这县令,是为了给这些狼心狗肺的士绅大户们当看门犬的吗!
冯天养想的很清楚,自己今后的诸多施政作为势必会引起本县士绅大户的不满和反对。
这些士绅们和亲朋故旧书信往来中败坏自己声名是必然的。
甚至串联向广州府请求将自己调离也并非不可能。
自己和他们早晚必然是水火不容之势!
既然如此何不趁着那些士绅大户没有防备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杀鸡儆猴呢?
先杀了最强的那个借此立威,趁着士绅大户恐惧胜过不满之前,抓紧把自己的正事办了再说。
届时若是船厂和钟表厂顺利运行,凭借自己立下的功劳保住自己目前的成果还是可以的。
几经权衡,并且和黄胜多次沟通甚至争辩之后,黄胜终于在冯天养的坚持下同意了这一方案。
冯天养也随之定下决心。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也算是那位给自己的思想启迪之一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拳打对了没?
有没有学到了那位思想的一丝皮毛?
思绪放空之下,冯天养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直到曾绾娘轻轻倚靠在自己身边才回过神来。
将同样疲惫不堪的绾娘拥入自己怀中,二人相视无言,却互相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意,感受到温暖和安慰。
片刻之后,一阵疲惫的脚步声自藩库处由远及近的传来,惊醒了正在拥抱的二人。
“我知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但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黄胜一手持油灯,一手持入库清单,边走边核算,猛然间发现灯下有两个人影,提灯一照,却是冯天养和曾晚娘二人。
“你这师爷今晚要是不来,我这县令可睡不着觉。”
冯天养一面开着玩笑,一面让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