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遮掩,壕沟挖的又宽又深,得多少人命去填?城中官军并无出来攻打我们的意思,任由我们围攻那些土豪劣绅,秀成,听老叔一句劝,还是抓紧去粤东吧,翼王那里,老夫拼了老命,不会让你受到半点责怪。”
司马运峰被李秀成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沉默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老叔,您跟我说个实话,这城里的官军怎么回事,莫说不出来扫荡,连逃回县城的大户也不收留,反倒收拢了不少民夫,搞得像是怕我们残害乡民似的。再加上您这番作为,此中必定有事!”
李秀成冷哼哼的坐在案几之上。
他早就察觉出了不对,只是前几日尚未将各乡的地主坞堡全部打破,因此一直憋着没有追问,今日一定要刨根问底不可。
两人正僵持着,帐外士卒领进来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孩童,这孩童进入帐内后,先是脱口而出说了两句广州天地会密探的接头暗号,司马运峰神色一愣,随即张口回应。
三个接头暗号都对完后,那孩童从破烂衣服夹层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司马运峰,司马运峰看完面色大变,随即传给李秀成,李秀成看后也是面色一变,两人先后走到地图前,研究起了那纸条上的军情。
翌日清晨,船厂码头。
冯天养和万祥鹏笑意盈盈的看着分别朝两个方向出发的绿营和团练士兵,各自微笑拱手告别。
“还望万管事好生约束军纪,将来船厂还要扩建,此处乡民今后大多要成为船厂工人,不可欺压过甚,否则难保不会坏了今后造船大计。”
临别之际,冯天养依旧谆谆嘱咐着万祥鹏约束军纪,丝毫也不掩盖自己偏袒乡民的立场。
“冯县尊请放心,小人一定遵从,还望冯县尊也一路小心,务必谨慎为上。”
昨日经过大半日的思考,冯天养总算拿定了主意。
打是必须的,但是尽量不要真打。
一番思量过后,冯天养决定分兵左右两路。
左路由两千绿营兵组成,经县城向北进发,在县城到北方海岸线大概三十里的宽度上,选择几处交通要道定点设防。
右路是冯天养的团练组成,兵力有三个营和一个两百人的民夫队,共约一千五百人,自码头出发,沿着深圳河向东向海岸线扫荡,逐步压缩起义军的活动范围,将他们逐步赶到绿营兵设置的防线上去。
至于剩下的一千名绿营兵和五百名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