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全部扣押,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判案!
得到如此鲜明态度的二人各自回家,随行的还有县令派来负责保护二人的团练士兵们,心中已然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要么自己帮着冯县令干完这桩差事,然后成为他刚才许诺的可以携手共行的好伙伴。
要么去和那些死了的地主们作伴。
千古艰难唯一死,两人不是什么硬骨头,自然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让冯天养惊奇的事情,只是谈完话的第二天,审判局便隆重的开门办案了。
先是接待了一波以为遇到救星的地主群体,接着在其惊愕神色之中将来告状的地主全数打进大牢并扣押财产,然后农玉亮和颜悦色的坐到了原本愤愤不平的佃农之中,亲笔记录他们的诉求,毫不迟疑的给予了照单全收的承诺。
而作为监督机构的段安贵表现的更为积极,不仅义正言辞的驳斥了地主群体的无理要求,而且当众宣布自己将带头响应县令的号召,将所有土地的地租全部降到官府标准,同时宣布免除自己佃农的所有债务。
主观能动性直接拉满!
让冯天养派来协助的吏员和代表们都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冯天养得知这番情况后只是嗮然一笑,然后投入了更大的忙碌之中。
首先是制衣厂的正式建立和投产。
伴随着水车的全部落成,制衣厂期待已久的动力源终于有了保障,黄胜在规划之中充分利用了船厂和钟表厂的设计冗余,使得制衣厂的动力得到充分保障,可以提供月产两千套棉服的产能。
冯天养为了减轻黄胜的工作量,苦学了半个月的工业知识,终于勉强拿出了一套生产培训流程。
而制衣厂之外,黄胜已经在规划后续的制茶厂、制糖厂、酿酒厂等等一系列易于采购设备的轻工业加工厂。
桌案上厚厚的设计图纸足有一人高,作息极其不规律。
为了日后的发展打算,这些工厂的设备将使用新安县官府的资金去购买,由官府独资控制,不再和塔特合办。
冯天养对黄胜的操劳颇感愧疚,但是自己也抽不出更多时间去帮助他。
起义虽然已经过去,但是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一张白纸好做画,大刀阔斧开新篇。
当下的时机千载难逢,整个新安县确实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可以任由冯天养作画,但想要开好新篇却不是大刀阔斧四个字便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