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多,像冯天养这样具有丰富对外谈判经验的人还暂时没有看到第二个。
虽然较之以往的外藩司,其水平已经突飞猛进,可以为叶名琛在处理外交事务上提供一些必要的提醒和帮助。
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冯天养一出口,便让外藩司前几日那些云里雾里的判断和猜测通通沦为笑柄。
堂中众人几乎是在冯天养刚刚说完的瞬间就相信了冯天养的判断。
“那依你之见,当以何种回复为宜?”
赵寒枫稍停片刻继续问道。
“这要看中堂大人的态度。中堂大人若是想拖,借口其实好找,无非是一个让双方都下的台阶罢了,只是英方既然以船厂落成为由发出邀请函,其暗藏之威胁意味也不难看出。”
“所以最好还是谈?”
“如果能谈,尽量还是谈。若非要拖,亦以先谈再拖为宜。”
“先谈再拖是什么意思?”
“可以同意谈,但要提出要求,如我方可以要求英方有明确女皇授权之后再启动正式谈判,为避免英方猜透我方意图,我方可以允许和英人举办非正式谈判,如扩大商品交易范围,要求英方就违反先前协议内容道歉或赔偿等等。如此可以将谈判拖到明年八月左右。”
“那明年八月之后呢?”
“即便正式会谈开始,仍然可以拖,毕竟外交谈判本就旷日持久,涉及关键内容,往往好几个月的时间反复交锋才能谈成一条,整个谈判谈下来,估计拖个一两年不成问题。”
赵寒枫和冯天养两人一问一答,将其中内情掰开揉碎了讲给众人听。
“也就是说最好还是谈?”
叶名琛听完之后,罕见的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堂中众人正惊讶于叶名琛亲自开口询问之时,却不料冯天养举动更为惊人。
但见其人端正神色离开座椅,走到叶名琛身侧,单膝跪地,面容恳切出言:
“中堂简拔卑职于微末,赐出身,晋品级,授以船厂建设独断之权,对卑职恩犹再造,卑职不敢隐瞒,有心腹之言呈上,愿中堂见纳。”
“何至于此。你乃我夹袋中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
叶名琛亲自起身将冯天养扶了起来,态度相当亲热。
“以卑职之浅见,早谈胜于晚谈,真谈胜于假谈!其因亦有三点!”
“其一,会匪和发匪